“什麼陸天啟,要叫師父!”韓人遠沒好氣的敲了下池也的腦袋,道“師父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幾乎找遍了整個三界都沒能找到他的蹤跡。”
“小師弟,你有師父他老人家的消息嗎?”
韓人遠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池也總感覺他的小心翼翼,更像是一種試探,一種擔憂。
池也當然不會主動說出自己就是陸天啟的事實,所以隻是搖搖頭歎了口氣說不知道。
至於龍州韓家為什麼會靈冰一指,這件事情池也曾經想過,也許是自己的靈魂在轉世之前,曾遇到過韓家先祖,並且留下了靈冰一指的修煉法門。
至於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段記憶,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忘川之中被消磨掉了,因為這段記憶並不在君莫問替他封印的記憶當中,所以被忘川洗淨也不是沒有可能。
“前輩還是叫我池也吧,雖然我們師承陸天啟,但我隻有君回一位師兄,許念一位師弟而已。”
“隨你吧。”韓人遠揮揮手表示並不在意,隨後在桃樹下的石桌上坐下,“說吧,大老遠的跑來找我,應該不隻是敘舊這麼簡單吧?”
“既然前輩了解過鴻蒙棋局和天衍棋局,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它們背後的原因?比如,它們是在什麼情況下誕生?”池也好奇的問道。
這兩盤棋分彆出自鴻蒙之主,魔尊夜羽;還有時空之主,精靈之王雲落。
若韓人遠能看破兩張棋局,那他便有了布局的可能,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讓自己受到世界初始之樹束縛的,這樣一位天才若是能拉攏過來,絕對是一大助力。
韓人遠搖搖頭說,“不能完全參透,隻知道下棋之人,心中大概都有著一股勁,是終其一生都不願放棄的執著。”
“兩盤棋的黑棋,一盤險死還生,一盤疑難重重,真的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在下白棋。”
許念、驚蟄、赤王、祁墨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搞不懂池也是怎麼發現韓人遠了解過鴻蒙棋局和天衍棋局的,所以全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池也身後。
“原來如此。”聽完韓人遠的解釋,池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夜羽和雲落的棋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透的。
池也原本有很多想問的話,比如韓人遠離開山海學院後去了哪裡,比如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存在,並且千裡迢迢趕去夏城,還留下了一封警示信。
可見識過韓人遠之後,他如今隻剩下了兩個問題。
“前輩,小子還有兩個問題,希望前輩能夠解惑。”
“說來聽聽,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會告訴你。”韓人遠道。
池也道“第一個問題,在你留給我的信中說過,當我跟你見麵之後,我自然會明白一切。”
“額我有寫過嗎?”韓人遠訕訕的笑了笑,可當他看見池也一臉認真樣子,便有收了回去,“我應該是寫過的吧。”
“問題就在這,我還是不懂,不懂你是怎麼知曉我的存在,不懂你為什麼要救一個不相乾的人,不懂你為什麼會知道小九歸來的時間,不懂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拿到信的時間。”
韓人遠聞言,雙手托腮,故作高深的笑著說道“還記得信裡的那句話麼,不要去想我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等到你跟我見麵之後自然會明白一切。”
“你見到的不是我,又怎麼可能會明白一切呢?”
“什麼意思?”池也眉頭一皺,道。
“意思就是,時機沒到,就算我告訴你也沒用;等時機到了,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能明白一切。”
“所以你說的見到你,不是指第一次見麵,而是指以後的某一次是嗎?”池也聞言,急忙追問道。
“你要是這麼理解也沒錯,可實際上,你以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但其實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