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不好就該死嗎”
段敘白腦海裡再次浮現這句，自己說給自己的話。
初中的時候，段敘白也是大家口中的學霸校草，學神校草，成績斷崖式的領先第二名。
老師口中的驕傲。
段夢的驕傲。
可是段敘白那時候，有一群好哥們，有從小就在一起玩的，有上了初中之後認識的。
經常在一起打球，初中第一次嘗試著去網吧打遊戲，一起在周末出去玩兒。
可是，他們學習成績都不好，各種逃課打架的事情，對於這群剛剛進入青春期門口的初中生來講，就是天大的榮耀。
好像自己會逃課，會打架，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好像自己很厲害。
段敘白也在其中，他會經常和他們一起逃課，出去上黑網吧打遊戲，會和他們一起幫兄弟出頭打架。
可是令他們都的是，段敘白一直領先在第一名從來沒有變過，成績高的離譜。
不過這群哥們根本就不在意，他們很真心的替段敘白高興，也特彆驕傲，自己的兄弟每天不學習照樣能考第一。
可是有一次，幾個少年打架，打的急了，有點兒嚴重，被叫了家長，需要記大過。
段夢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參與這種打架。
段夢不斷的跟學校爭辯，不願意自己的兒子被記大過。
“我兒子是好學生，他們這群壞學生怎麼能和我兒子比，段敘白肯定是被他們攛掇的。”
學校那邊，也不想一個天才少年被記上大過，半推半就的就從輕處理了段敘白。
最後，段敘白隻是被罰寫了101novel.com00字檢討，而參與的其他幾人，記大過，停課一周。
段敘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們。
他回家和段夢大吵了一架，而段夢的話裡，全都是對成績不好的孩子的藐視。
“你瞅瞅你跟他們在一起學了什麼好來了，壞學生就是壞學生，他們這一輩子完了，你也想要完了嗎？”
段敘白不敢置信，這是他媽媽說出來的話，這是一名人民教師說出來的話。
“媽，成績不好……就是壞學生嗎？”
從那之後，段敘白逃課，上課睡覺，不寫作業不交作業是常事。
考試更是直接交白卷兒，成績從正數第一到倒數第一。
少年在用自己的這種方式來抗議他的媽媽，抗議學校的做法。
一開始的時候，段夢還試圖和段敘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話。
段敘白應下了，他以為他的媽媽不再那樣想了。
可是他錯了，在段夢話裡話外依舊是好學生，壞學生，依舊隻拿成績來衡量一個學生的種種。
談話不歡而散。
段夢是一個非常注重自己孩子成績的人，段敘白變成這樣，她已經快要急瘋了，也曾經和段敘白歇斯底裡過。
但是每一次，段敘白都是風輕雲淡的，把她的話給打回去，好像真的成長為了一個她口中所謂的“壞學生”。
最後，她索性也不管了，隻認為是段敘白自己的原因，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放任段敘白這樣而去，轉頭就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投入到她的班級中所謂的好學生身上去。
母子二人一直較勁。
準確來說，是段敘白即使到了高三這個最關鍵的時刻，依舊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來無聲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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