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京二人還擔心鐘意晚因為修為上的急於求成而忽視鍛體強身,但季青臨卻不這麼想。
鐘意晚是個很有天分又很聰明的人,在他心裡一定有一套屬於自己的修煉計劃,絕不可能做出急於求成的蠢事。
出於師兄對師弟的關懷,季青臨也湊上前去關切地詢問鐘意晚可有大礙。
林頌知頭也不回道“斷了兩根肋骨,內臟也被波及到了一些,得有段時間不能修行了。”
他想要責備鐘意晚,卻又不忍心開口凶人。
於是林頌知對季青臨道“季師弟你呀!小晚不知道輕重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胡鬨?”
“哎?你脖子上的傷是什麼時候搞出來的?”
經林頌知這麼一提醒,季青臨後知後覺地發現頸間有些疼。
他毫不在意地抬手一摸,可誰料入手便是溫熱的鮮血。
他不由得更為詫異。
修道者自生出金丹之後便會自發地在周身形成一道護體靈力。
季青臨作為渡劫後期的修士自然也不例外。
鐘意晚剛剛那一劍竟能直接破了他的護體靈力進而傷到他?
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鐘意晚眼前發黑,跟斷了信號的老電視一般出現大片灰白色的雪花。
他強撐著一口氣道“我每日都會去宗門秘境裡和妖獸邪祟進行實戰演練,包括闖進高級幻陣進行抗壓訓練。”
“鍛體……我不比其他人差。”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說話時有些含糊不清“還得、得再快一點……修為太低了,我要……哥哥。”
話說到最後,鐘意晚的聲音越來越小,隻有抱著他的紀雲京聽清了最後一句是什麼。
看著懷裡陷入昏迷的鐘意晚,紀雲京的眼裡滿是複雜。
他將鐘意晚打橫抱起,隨後對著林頌知道“我帶他去你的藥廬?得快些給他處理傷勢。”
林頌知點點頭,叫上了同樣掛彩的季青臨一起去往天璣峰。
之後一個月鐘意晚都在養傷。
沈倦被事情絆住了腳,暫時回不來。
鐘意晚不想讓他分心,便沒有告訴他自己受傷的事。
金丹期迎戰渡劫期。
光是聽著就很不自量力。
況且以沈倦對他的在意程度,知道他受傷的消息之後那還得了?
怕是會直接放棄將要到手的權勢,隨後著急忙慌地趕回來照顧他。
那還是算了吧。
在鐘意晚眼裡,兩個人在一起可以相互扶持、共同提升,但絕不能是一方拖累另一方。
先前他剛穿過來的時候給沈倦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現在他們才剛在一起,他可不想因為笨手笨腳地照顧不好自己而遭到沈倦的數落。
休養身體的那段時日裡他沒有閒著。
白天鐘意晚跟著林頌知學習藥理知識以及符籙陣法的繪製技巧。
晚上沒人的時候他就靠在床頭上翻看係統給他打印出來的原著內容。
他一邊看,一邊還會在本子上列出思維導圖,以此來梳理劇情線。
目前他的係統等級是300級,解鎖了閱讀整本原著的權限。
美中不足的是係統附贈給他的卡牌多少有些不正經。
什麼高敏感度卡牌啊,皮膚永久水潤卡牌啊,以及某張粉紅色的“每日每夜緊致銷魂”卡。
這些都是什麼鬼?
技能卡牌沒有出來一張好用的。
歪門邪道倒是不少。
搞得鐘意晚一度懷疑穿書局到底是不是正經機構。
拋開這個不談,他在翻看原著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個特殊的時間節點——來年春分以後舉行的問道大會。
原著中,沈倦在問道大會時結識了許多同道誌士。
這些人大多在後來成了男主的左膀右臂。
問道大會結束之後沒多久,沈倦反殺惡毒師尊,隨即叛出宗門。
那時正巧趕上大妖驚瀾從太一宗出逃。
驚瀾所過之處不留一個活物。
沈倦倒黴地跟他的活動軌跡重合。
所以就有不明真相的人將這盆臟水潑到沈倦身上。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沈倦被四界通緝,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被迫開啟了一段極為狼狽的逃亡生涯。
仙門本想聯合起來討伐沈倦,但藏匿在小世界裡的大妖驚瀾被人發現了些許蹤跡。
沈倦叛出師門前結交的知己好友紛紛在這時為他打抱不平,堅持認為沈倦是無辜的。
但好友們的能力有限。
他們為沈倦洗白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某些人故意抹黑拉踩沈倦的速度。
鐘意晚兀自思忖片刻,隨後在本子上分彆用朱筆和黑筆記下了幾個人的名字。
他托著腮,漫不經心地在紙上寫寫畫畫,那雙看似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睛裡透不進任何光亮。
眼下劇情的走向已經完全不成樣子了。
不僅僅是大妖提前出逃,還有其他一些細節之處。
不過原著裡那些汙蔑詆毀沈倦的人須得小心防備。
鐘意晚摩挲著書頁,想到了某條隱在暗處伺機而動的毒蛇。
他重新從筆架上取下朱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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