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姣姣寫完食譜後,抬起頭來,看著三位丈夫各異的表情,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她清了清嗓子
“從今日起,我要按照這個食譜進行飲食調整,你們也不必再準備那些油膩的食物上桌了。”
傅姣姣讓三人日後依食譜安排飲食,三人雖覺詫異,卻也不敢多問,皆應聲離去。
江厭離回到自己房中,瞬間眼神降到冰點,厭惡之色儘顯。
他本是重活一世之人,前世的慘痛經曆刻骨銘心,這世絕不願再重蹈覆轍。
在他的記憶裡,傅姣姣向來是個無惡不作的惡女。按以往此時,傅姣姣過了晌午便會出門豪賭。
江厭離心中暗忖,還有三日,債主便會上門討債,那之後的日子簡直是噩夢。
前世,傅姣姣將家中錢財揮霍一空,三萬兩銀子的巨債無力償還,竟狠心地把他和顧白、陸子奇賣給債主抵債。
他們被強行帶到春香樓,陸子奇不堪受辱,於進樓當晚便上吊自儘,那絕望的場景至今仍如噩夢般纏繞著他。
而他與顧白,被老鴇逼著掛牌售賣初夜,他後來有幸被一神秘人贖身,可從此便與顧白失散,再無音信。
江厭離正沉浸在痛苦回憶中,房門突然被輕輕敲響。
打開門見是顧白,江厭離還沒開口,便聽到顧白著急詢問
“厭離,妻主說要減肥,你可知減肥是何?”
“減肥?”
顧白點頭之後眉頭微皺
“我觀妻主寫那食譜時,似有深意,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江厭離聽了顧白的話,心中那點好奇被勾了起來,便隨顧白一同去瞧傅姣姣。
此時的傅姣姣正在院子裡奮力奔跑,氣喘籲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她既已下定決心減肥,便不願有絲毫懈怠。
“妻主為何一直在外院裡跑來跑去的?”
顧白一臉疑惑。
江厭離同樣滿臉詫異,他實在猜不透這個往日裡隻知吃喝玩樂的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傅姣姣一邊跑,一邊喃喃自語
“要是有手機、計步器就好了,這才跑三圈就快跑不動了,天呐!”
在跑到第四圈的時候,她終於體力不支,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水,水……”
她虛弱地呼喊著。
顧白見狀,急忙從身側的桌子上倒了杯清水,快步送到傅姣姣手中。
傅姣姣接過水杯,一飲而儘,隨後用袖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不行,我要接著跑,想減肥每天最少跑十圈!”
傅姣姣咬著牙說完,又艱難起身開始奔跑起來。
顧白看著她疲憊的模樣,眼中滿是擔憂,生怕她的身體會扛不住。
然而江厭離卻始終神色平靜,眼神如深不見底的幽潭,沒有一絲波瀾。
他昨晚才剛剛接受自己重生的驚人事實,此刻在他心中,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在被傅姣姣抵債之前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他們三人皆是被親生父母賣掉的,身契如今還牢牢地握在傅姣姣手裡。
江厭離努力回憶著,若是沒記錯的話,身契應該就在傅姣姣的房間裡,隻是具體位置他並不知曉。
傅姣姣平日裡很少讓他們踏入自己的房間。
雖說傅姣姣有三個丈夫,可實際上卻一直未曾與他們有過真正夫妻間的親密關係。
江厭離曾經一度以為傅姣姣是身體有隱疾,可後來才發現並非如此。
前世,傅姣姣不碰他們,是因為她在外麵有了彆的男人,她為了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卻渾然不知自己隻是對方手中的一顆棋子,被利用得徹徹底底。
江厭離正暗自思索著脫身之策,見傅姣姣又倒地休息片刻後,緩過勁來,掙紮起身準備繼續跑步。
顧白忍不住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