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一家客棧裡,護衛恭恭敬敬地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告給金墨。
“主子,事情便是如此!”
護衛低著頭,不敢有絲毫瞞報。
金墨原本正悠然自得地把玩著手中的金杯,聽聞這話,手指漸漸收緊,將那金杯握得咯咯作響。
他原本怡然自得的神色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
“傅姣姣當真如此?”
語氣中透著難以置信,在他印象裡,傅姣姣不過是個被他輕易拿捏、迷得團團轉的女人。
之前他早將傅姣姣的脾性摸得透透的,知道她是個貪玩成性,易被表象迷惑之人罷了。
難道是他之前看走眼了不成?
十日期限已經快過半了,金墨越想越氣,原本指望何平吉能幫他,可現在倒好,何平吉那母女倆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看來,這事隻能他親自下場了。
金墨特意精心換了身粉色衣衫,衣衫上麵用絲線繡著精致的花紋,在光線下閃爍著柔和的光澤,十分華貴。
他坐上馬車,讓護衛朝著傅家趕去。
金墨走到傅家門前,卻發現門緊閉著,周圍很是安靜。
他上前敲了敲門,等了半天,卻毫無反應。
“主人,這門敲了半天都沒反應。”
護衛在一旁說道。
金墨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看著腳下這滿是泥巴的地麵,眉頭緊皺,他特意換的新鞋這會兒沾了不少泥巴,讓他心裡很是窩火。
“你到旁邊那戶問問去!”
護衛接到命令,不敢耽擱,趕忙去隔壁家詢問情況。
不一會兒,護衛回來稟告
“主人,他們應該都去地裡了,我們要不要回去,改天再來?”
“改天?”
金墨突然眼神銳利地盯著說話的護衛,那眼神仿佛能將人活剝。他的聲音裡透著明顯的不悅,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護衛見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心裡一陣後怕,連忙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屬下知錯了!屬下這便帶人來見您!”
金墨見護衛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心裡那股氣才消了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不必了,帶我去地裡!”
護衛一聽,趕忙讓附近村民在前麵帶路,帶著金墨朝著傅姣姣買的田地走去。
現在日頭還不算大,傅姣姣拿著鋤頭正在專心翻土,她打算圍著三畝地種些豆角之類的。
正乾得起勁時,突然聽到一陣嬌滴滴的男聲傳來。
“姣姣,姣姣!”
那聲音居然還帶著幾分撒嬌。
傅姣姣抬起頭,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男人正站在另一頭朝著她擺手呢。
這也讓傅姣姣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身姿婀娜。
“金墨?”
江厭離抬起了頭,他一眼便認出是誰了。
江厭離眼神瞬間變得十分厭惡,目光死死地盯著金墨,這個讓他渾身不適的男人。
傅姣姣卻還有些迷糊,總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可一時又想不太起來。
金墨邁著步伐朝著傅姣姣走來,邊走邊嬌嗔地說道
“姣姣,你怎麼還種起地來了?”
他撒嬌著說完,還微微撇了撇嘴,那嬌媚小模樣讓人頗為心疼,還有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藏著無儘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