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便聽到裡麵傳來聲音。
“進來吧!”
江厭離剛要入睡,就被傅姣姣火急火燎的聲音吵醒,他以為有什麼急事,便迅速起身將外衣披上。
“厭離,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傅姣姣連忙將門關上,進房後隨意靠著江厭離邊上坐下。
此時江厭離正坐在床邊,見傅姣姣與他靠得有些近,不自覺地將披在身上的外衣往裡拉了拉,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何事非得半夜說?”
“厭離,今晚回來時我在街邊遇到太女了!”
傅姣姣說著,眼睛便沒離開江厭離,她試圖想從江厭離的臉上捕捉情緒。
江厭離聽到“太女”二字時,心中不由得一顫,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傅姣姣,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後麵傅姣姣將事情的經過很詳細地告訴江厭離,邊說還邊留意著江厭離的反應。
隻見江厭離並無任何明顯的反應,隻是十分平靜地聽著,這讓傅姣姣有些意外。
“厭離,我說句不該說的,就這樣到處救美留香之人,屬實是又渣又亂!”
“嗯,我知道。”
江厭離回答的很平靜。
他太了解南宮琉璃了,前世的南宮琉璃對他禮至彬彬,也隻是希望他保留對裴硯塵的濾鏡罷了。
他知道南宮琉璃身邊一直有其他男人,隻是那時的他被愛意衝昏了頭腦,隻要南宮琉璃能在心裡給他留一點空間,他便可以不管不顧。
與其說是愛慕南宮琉璃,不如說是對南宮琉璃太過仰慕。
為了得到南宮琉璃的專愛,他甚至可以委屈自己和其他男人共處。
不過,江厭離也意識到南宮琉璃絕不是那種會被美色隨意衝昏頭腦之人。
江厭離看著傅姣姣,眼中露出一絲擔憂,提醒道
“傅姣姣,太女突然來福州,應該不隻是救美那麼簡單。你作為福州中州,後續應當小心謹慎為好。”
這一提醒,讓傅姣姣也覺得十分有理,不多想她便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厭離,你早點休息,明日我先看看是怎麼回事,回來再與你說。”
臨走時,傅姣姣還不忘再次叮囑江厭離。
“這段時間,你就先彆出府宅了,免得撞到槍口上去了。”
江厭離隻是平靜地點了點頭,看著傅姣姣離開的背影,才猛地喘了口氣。
江厭離以為他可以做到很平淡了,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醋,心中還是會在意南宮琉璃。
第二日——
一大早,傅姣姣便前往府衙上任。
她本以為自己來得夠早了,結果剛進門,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
“中州大人還真是忙得很!”
南宮琉璃坐在堂上,看著傅姣姣,好聽的聲音中竟夾雜著一絲陰陽怪氣。
“參見太女殿下!”
傅姣姣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便知道麻煩已經上門了,而且比她預判的還要早,連忙下跪參拜。
“起來吧!”
南宮琉璃並不是故意刁難之人,她這次來主要是有關於出糧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