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好衣衫的江厭離剛準備出房門,突然頓住腳步,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思來想去,實在想不通會是誰來找他,再聯想到南宮琉璃也在福州,恐懼瞬間攫住了他。
江厭離對一旁的顧白說道
“顧白,我不去了,你替我去問問那人是有何事!”
顧白見江厭離神色變得慌張,雖有疑惑,但也沒多問。
“那我先去瞧瞧。”
“嗯,如果那人腰間配有一枚黃色玉佩,那你就替我將這人趕走。”
江厭離咬著嘴唇,他還沒有做好再次麵對南宮琉璃的準備,他不敢想象再次遇到該如何從容應對。
此時,南宮琉璃已經在正廳等了好一會兒,這才見有人走出來。
“不知貴客找厭離是有何事?”
顧白步入正廳,不動聲色地將南宮琉璃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當他的目光落在南宮琉璃腰間那枚黃色玉佩上時,更加疑惑了,想來這位應該是厭離不想見的故人。
“抱歉,今日貿然前來打擾,是找厭離公子有事,請問厭離公子何時能出來?”
南宮琉璃見到顧白時還算有禮,隻是她現在隻想快點見到江厭離。
“厭離這幾日恐怕不太方便見客,你有何事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顧白心思細膩,他見南宮琉璃不像是尋常百姓,身上還透著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貴氣。
“厭離近日可還好?”
南宮琉璃關切詢問,她深知自己重生而來,目前的江厭離可能還不認識她,心中不禁有些苦澀。
“無礙,隻是不方便見客,你若有事可直接與我說,我會轉告給厭離。”
顧白見這女人如此關心厭離,眼中透著一絲警惕,見南宮琉璃沒有下文便道
“若無事,那姑娘還是先回去吧,厭離是已出嫁的男子,我見姑娘也不像他家中哪位親戚,還是避嫌些為好。”
顧白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他不希望這個女人影響到江厭離。
南宮琉璃幾次欲張口,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深知現在的江厭離還不認識自己,而且他已是彆人的丈夫,自己身為一國太女,若是做出有違綱倫之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無事,隻是偶然間見到厭離公子和我有位故人相像便尋了過來。”
南宮琉璃強壓下心中的失落與不甘,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
顧白心中越發覺得這人奇怪,聽這話意思,兩人似乎並不相識,可厭離為何如此清楚這人隨身佩戴何種顏色的玉佩呢?
顧白也沒有深究,隻是說道
“姑娘無事,便離府吧!馬上我家妻主便要回來了。”
南宮琉璃見此,也不再多說,轉身緩緩離開了。
她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此事還急不得,隻能從長計議,慢慢來……
中州府衙——
魏晴一大早便拿著庫銀前往其他各州買種子去了,此刻傅姣姣正在府衙中算賬。
除了規劃那一百畝牧場養牛,她還打算蓋一萬畝大型倉庫,用來囤積糧食,種植大棚蔬菜等。
這一算下來,傅姣姣不禁咋舌。
“這還沒算上人工成本,就要準備將近十萬兩白銀?”
傅姣姣看著手中的賬本,眉頭緊鎖。
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桌上自己畫的圖紙上時,又覺得這銀子花得也值了。
這一萬畝地的規劃圖上,詳細地標注著需要一百口水井,一個大型儲水池,還有支架、布棚、各種農具……
更為離譜的是,傅姣姣還打算挖一個超大麵積的地下儲糧室,用來秘密儲糧。
“大人,外麵天快黑了,魏通判恐怕明日才能回來,咱們是不是該放衙了?”
陳燕小聲提醒著傅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