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晴將工人都安排妥當後,便單獨騎馬去福州各大鄉鎮村子,去通知明日辰時開會之事。
傅姣姣見魏晴趕在下工前回來了,便讓工人們停工返回福州城。
難得樂衣遊坐在馬車上一直不吭聲,他腦子裡都是幫陳燕擦汗的場景,怎麼也揮之不去。
抱玉知道傅姣姣是故意讓樂衣遊和陳燕一起乾活的,隻是他沒那麼好心,會將這事告訴樂衣遊。
“抱玉,你今日割草挺快的,以前可是做過農活的?”
江厭離開口詢問,他對傅姣姣身邊的所有人都觀察入微。
“我家中幾代都是農民,從小便跟著家裡人去地裡乾活,所以對於農活還算熟悉。”
江厭離聽抱玉解釋完,便沒再多問,畢竟像抱玉這般男子最後卻入了尋覓館,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抱玉見江厭離沒再問,便也不再說話。
他親爹早在幾年前便病故,後麵他娘娶了後爹,後爹為他娘生了一個女兒,就因為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生病家裡沒錢,便動心思到他頭上。
他長得一般,若隻是賣到尋常人家,是賣不了多少銀子的,後爹為了多賣些銀子便勸他娘將他賣到尋覓館中做個清館。
清倌雖賣藝不賣身,但他生來性子剛烈,做不到樂衣遊這般魅惑手段,隻能在館中唱唱曲,倒倒酒。
每月下來,沒多少客人會找他,覺得他無趣的很。
上回那客人醉酒後,對他動手動腳,他不願便被毆打掐脖。
當他準備反擊後就了卻此生時,竟遇到貴人相救,之後便被傅姣姣贖身出來。
顧白看抱玉低垂眼眸很是神傷,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知道抱玉也是不容易。
中州府宅——
自從傅姣姣娶夫後,兩代人便一直分開吃飯。
傅姣姣回來簡單吃了些,便跑去和傅元喜商議明天的安排。
“娘,我明日府衙中有事,你和爹帶著厭離他們一起去地裡幫下忙。”
“那明日娘和爹便去一趟地裡!”
傅元喜也是剛知道傅姣姣包了一千畝地,現在她女兒是中州了,做什麼她都覺得好。
“明日你和爹主要工作便是看著幫工們做事,有什麼問題就和陳燕說,她是我府中衙役。”
“成,我家姣姣如今有出息,你做什麼娘都支持!”
傅元喜和王卓對傅姣姣是帶有色濾鏡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女兒優秀,老兩口怎麼也心甘情願。
傅姣姣見安排好了,便回房洗漱準備休息。
中州府衙——
早晨傅姣姣讓魏晴和衙役將倉庫裡存放的木凳都安置在院中。
手中拿著魏晴手寫的名冊,查看著今日開會之人的職位和姓名。
福州共有五個縣,每個縣有三個鎮、四個村,數了數將近有快四十來號人。
傅姣姣今日難得將做好的官服穿上,前幾日才定做的官服,現在穿居然有些寬鬆。
這幾日為了那一千畝地,傅姣姣運動量還挺大的,如今已經一百四十斤左右了。
五名縣令昨晚就私底下見過一麵了,他們都不知道今日中州開會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若放在以前那位,她們每次來都要送些貴重之物或者百兩白銀才成。
現在這位中州上任後一直沒動靜,她們也不知道個人喜好,便商量著每人帶一件禮品一百兩銀子今日送上門。
辰時還未到,傅姣姣就看到有人結伴來到府衙。
“拜見中州大人!”
“幾位先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