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遊不是什麼娼夫,他之前是尋覓館中的清倌,如今已經被贖從良。姐姐,我不許你這般說他。”
“你拿著八千兩白銀給一個妓男贖身,他人如今在哪?你若不把他退回去,你可彆怪我對他不客氣。”
陳梅是不會讓樂衣遊進陳家的門,她可不管是不是清倌,隻要是賣過的男人,在她這裡就是低賤之人。
“衣遊已經是我的人了,不管姐姐如何反對,我都會迎娶他進門。”
陳燕既敢賣鋪子就不怕陳家任何人的反對,在她看來,八千兩白銀能得到樂衣遊,她不虧。
她肯定不虧,畢竟這銀子是陳梅的,陳燕就是仗著自己是家中最小,從小備受寵愛才如此肆無忌憚。
“這銀子是我攢的,你若讓他進門,我就能讓他服侍兩妻。反正我十幾年的心血都沒了,如今步入三十,連男人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他不是尋覓館的花魁嗎?我與你共嘗,你又能怎樣?”
這話一出,陳燕整個人都呆住,這話真是她親姐姐說出口的?聽得讓人十分不適。
“他以後是你的妹婿,你竟將主意打到自己親妹妹頭上。陳梅,你還是不是人?”
陳燕一步上前就將陳梅的衣領抓緊,另隻手始終握著拳頭,想要打陳梅。
看到陳燕這樣,陳梅無所顧忌,她隻是覺得諷刺,同樣是女兒,為什麼陳燕就可以這般任性。
“陳燕,你隻要這一拳打下來,你與我姐妹之情也就這樣散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陳燕的男人隻能是我才能碰的,你就算是我姐姐也不行。”
嘴上這樣說,可拳頭始終沒有落下來。這事始終是她陳燕理虧,鋪子是她偷偷賣的,陳梅之前為了攢錢買鋪子,一直精打細算。
早年給她介紹過幾個男人,但都因為摳門沒談成,才導致如今三十都沒娶夫。
“你以為我稀罕一個娼夫!你若不賣那兩間鋪麵,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答應了。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賣鋪子的念頭,這是我陳梅,一個銅板一個銅板攢下的。”
“彆人都說我摳門,我做這些是為了誰?娘和爹都老了,你是我們陳家最有出息的,當初你考衙役的銀子,我二話沒說就給了你。”
“還有你每個月的月銀,我都沒要你分擔家裡任何支出,我還經常跟你說,千萬不要學你姐姐我省吃省用,最後連夫都討不到。”
“你以為銀子是大風刮過來的?同樣是擺攤,我比彆人出的早收的晚,不管刮風下雨還是酷暑嚴寒都在堅持。你難道就從來沒有心疼過你姐姐我嗎?陳燕,我對你很失望!”
陳梅流下兩行淚,說完她就出了門,看樣子是接著去擺攤。
聽著陳梅說這話,陳燕也有些後悔。她當時確實鬼迷心竅,被樂衣遊迷的不行,感覺沒有他心裡就不好受。
如今她已將人追到手,也瞬間變得清醒很多。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她也不知該如何。
——
傅姣姣趕到地裡,見隻有魏晴一人,便詢問
“陳燕人呢?”
“大人,今日都沒見到她,您回來就好,如今地裡已經收獲一大批稻穀。說來也奇怪,往年都要到秋收時才能收獲,如今才正值夏季便都成熟。”
傅姣姣聽到陳燕這話,才看到幫工現在正在地裡忙著收割。
“早熟好,早點收割完,我們再種下一批。”
目前進展還是慢了點,才剛開始確實不能太快,總有個適應過程。
“要按照這樣的速度,屬下估摸著年底可以將福州出糧提高到三成以上。”
魏晴都算好了,按照時間來看,年底多三成是沒問題的。
“這還遠遠不夠!”
傅姣姣說這話時,是看著這一千畝地之外的地方,她打算再包九千畝地,剛好湊夠一萬畝。
“大人,您已經做的很好了,我讓人去其他州打聽,就是定州也隻能做到最高多兩成出糧。”
“魏晴,你今日下工後,和陳燕一起到府衙,我有重要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