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著魯索的嘲諷,湯婭發出了悲鳴。不是那種因為痛苦而發出的巨大悲鳴,而是因為不甘心,咬著嘴唇所發出的細小慟哭。
“嗚哇……”
魯索發出受不了的表情,對於他來說,明明湯婭才是麻煩製造者,為什麼她還有臉在這裡哭呢?
明明想哭的是我才對……好不容易從阿蘭特那個是非之地跑過來,老老實實地在東京工作生活,竟然還會遇到來自阿蘭特的魔法師……
真的是糟糕透了。
“能不能請你到廁所裡哭呢?我想看電視呢。”
魯索不耐煩地朝湯婭擺擺手,並向她指了一下廁所的位置。
平時魯索都有和蓮華一起看電視的習慣,現在湯婭擋在他的麵前,真的給魯索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湯婭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忍住了一時沒哭出來。
她凶狠地用目光刺了魯索一下,魯索聳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湯婭默默地從魯索麵前移開了,因為對方是那個態度,沒法使用魔法的她也不想自找沒趣。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反省的意思,自己又不能教訓魯索,這時候隻能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貓在角落不說話。
但是,在湯婭邁開腳步移動的時候,產生了新的問題。
她身上的毛毯掉了下來。
是的。
是毛毯。
毛毯從湯婭雪白的身軀上掉了下來,露出了裡麵的身體。
看到可愛女孩子的裸體,蓮華相當不體統地吹了個口哨,然後被魯索拍了下腦袋。
這是理所當然的情況。正如湯婭把蓮華撈出來時,並沒有幫蓮華穿衣服,魯索把湯婭從浴池裡撈出來時,自然也沒有幫湯婭穿衣服。
男女避嫌是其中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就是魯索嫌麻煩。
而且在撈湯婭出來的時候,他想看的一部電視劇已經開始播放了,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女人身上。所以,湯婭身上隻蓋了一張大毛毯遮住身體。雖然她剛一站起來的時候,毛毯還勉強能披在她身上,不過一旦走動,就會造成這種令人大飽眼福的後果。
“唔……嗚……哇——!”
這下子終於是沒有任何客觀、主觀上的事物能阻攔湯婭的臉淚,她哇哇大哭起來。
魯索仍舊癱倒在沙發上,用尾指挖了下耳朵“蓮華,踢她進廁所裡哭,記得關上門。”
“放肆,明明是你帶回來的人,怎麼讓我照顧?你去。”小蓮華相當不客氣地抬起嫩白色的小腳,一腳踢到了魯索的大腿上。
“是是是……”
雖然蓮華的態度相當不客氣,但魯索認可蓮華不願意應付湯婭的理由。因此,魯索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剛想伸手抓住湯婭的手臂,誰知湯婭整個人鴨子坐地坐在地上嚎哭起來。
“嗚哇啊啊啊啊!”
魯索不知如何是好地撓了撓後腦勺。雖然剛才他的態度很差,但對方都這樣哭給自己看了,魯索無論如何都無法刻薄下去了。
所以他隻能是像哄小孩子一樣,半蹲下來,視線與坐在地上的湯婭平齊,耐心地說道“不要哭啦,人生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的,要去習慣與忍耐。。”
誰知,湯婭看到魯索的臉,她哭得更大聲了。
“蓮華,我的臉看起來有那麼討人厭嗎?”
“嗯?彆吵,現在劇情到了關鍵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