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穿過三把長槍以不同的角度刺向了魯索的身體,一把心臟、一把大腿、一把頭部。某種不知名事物被刺穿的聲音在室內響起,魯索的大腿和兩隻手的手掌被刺穿了。他犧牲了兩隻手,來護住自己的要害。
哦,原來如此,他們不是不帶魔法師,而是先讓三個人吸引住我的注意力,然後才讓魔法師登場。
魯索理解了對方的戰術,同時對自己的大意感到吃驚。長時間在東京生活,已經讓他失去了對戰鬥的敏感度。
“泰利斯皇子寬宏大量。”鎧甲人維持著長槍刺出的姿勢,勝券在握地說“你願意乖乖跟我們回去的話,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嗯?哈哈。”
“你笑什麼?”
領頭人怒問。
“不對吧?泰利斯是個喜歡斬草除根的人。我相信讓你留我一命的人,和泰利斯肯定不是同一個。”雖然魯索的手腳被再次刺穿,但他依然笑著說道“你們對皇子也並不是很忠心啊,恩佐帝國內部對我的處理,應該也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吧?”
“少廢話,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鎧甲人用力旋轉了一下手中的長槍,槍頭與魯索的手掌摩擦發出不妙的聲音。雖然鎧甲人有點奇怪為什麼看不到血液滴出來,但考慮到魯索戴著黑色手套,手掌的出血量也不大,這種情況倒也正常。
在鎧甲人與魯索談判的時候,最後出現的“路人”再次掏出一個小型的獅身人麵像,想要朝魯索這邊丟過去,魯索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為他留意到這個人是在隱秘行動,似乎並不想讓鎧甲人知道。
簡言之,“路人”想要對魯索做些什麼,但在實際做出來之前,並不想讓鎧甲人知道。而且由於“路人”最後出現,他在鎧甲人背後的位置,鎧甲人無法得知“路人”在做什麼。隻有麵對著鎧甲人的魯索看到了。
所以魯索大聲喊道“喂!你看看背後,那個人想要對你們動手哦?他拿出了很不妙的東西要丟到你們頭上!”
鎧甲人聽聞的同時回頭,剛好看到“路人”慌慌張張地想要將塑像收回到衣服口袋裡。
“你想乾什麼?”鎧甲人的聲音中不僅僅有疑惑,還有憤怒。
“泰利斯皇子的意思是殺掉他,你忘了皇子的命令?”
對鎧甲人對質問,“路人”毫不退讓。很明顯,這兩撥人分屬不同的上司命令。
“我倒是希望你們能搞清楚要怎麼處理我,才來找我呢。”
魯索聳聳肩膀。
他的態度完全不像是陷入危機之中,亦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在生死交界處,這種情況連讓他的眉毛動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一隻嘴從魯索的額頭冒出來,用著羽月那把甜膩的聲音說道“我聽說阿蘭特還處於崇拜神明的黃金時代,但依然會有權力鬥爭這種東西呢。”
“羽月……”魯索朝上瞄了眼,可當然不可能看到長在自己額頭上的嘴巴“你就不能換一種正常一點的方式出現嗎?”
“魯索,不宰了他們嗎?或者你想活捉他們?”
“沒必要吧,畢竟他們是阿蘭特的子民。揍他們一頓就好。”
“魯索……你真的是……”羽月冷笑了一聲“你對待敵人也是這樣的嗎?明明對方在覬覦你的性命?”
“可他們沒法威脅我的性命。”
“那我換一種說法好了,親愛的勇者大人。”
羽月換上了一種嚴肅的語氣,原本甜膩的聲音變得莊嚴有力,宛若一個在吟唱咒語的魔法師一般,她緩緩地、宛若祈禱一樣說道“勇者大人,我身為東京的子民向您祈禱,這些人恐怕會成為威脅到東京和平的不安定分子,請您驅逐他們,將他們埋葬在黑暗之中。”
“……不是,你還是用原來的語氣說話吧,我覺得有點……惡心。”
魯索和羽月這邊說話,鎧甲人那邊當然也看到了、聽到了。但他們暫時無法動彈,因為魯索頭上的嘴巴實在是太過魔幻,太過超前了。普通人無法理解眼前這種超幻的場景,所以他們一時愣住了。
“勇者大人,您還在等什麼呢?他們還破壞了我為您製作的藝術品,您還在等什麼呢?”
“是是,彆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