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索在虛張聲勢。
他在東京住了這麼長時間,他已經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文明力量。雖然還沒有直觀感受過東京的軍隊有多強,但他並不確信阿蘭特的軍隊能打贏東京的軍隊。
更何況,還有雅克說的那個神秘的歐洲。
他不懂,所以要虛張聲勢。
如果在這裡示弱了,讓對方認為阿蘭特好入侵,那就糟糕了。
魯索和羽月跟著衝田走到一扇房門前,周圍的牆壁都包上了柔軟的隔音材質,一方麵能隔音,另一方麵也能防止關押的犯人自殺。
衝田看向魯索的臉,魯索點點頭。
然後衝田便打開了房門,讓兩人進去,然後自己再從外邊把房門關上。
剛才魯索要來的時候,其實魯索是想單獨過來的。可是羽月不希望魯索一個人會見“泰勒斯”。
“難得見到同鄉,我想和他單獨見一麵啦。”魯索開玩笑似的想說服羽月。
可羽月是這樣說的“那種眼睜睜地看著你失去四肢的同鄉,不要也罷。你看到他,一定會想起在阿蘭特的生活吧?和魔族戰鬥,然後失去一切的生活……我希望現在我能陪在你的身邊。”
“哦……”
小小的感動在魯索心中綻放。
“那好吧,你和我一起。雅克,沒問題吧?”
“沒有任何問題。即使你和泰勒斯在那個房間對話,這裡的人依然可以聽見你們談話的全過程。我相信你們之間不存在什麼我們不能聽的秘密吧?”
“啊……這個……”魯索有點小尷尬。
“難道真的有?”
雅克的表情緊張起來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種啦……”或許雅克想的是什麼軍事機密,可魯索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我們之間……存在一些比較不怎麼好的私事……誒,其實也無所謂,他來東京應該不是來和我談那些事情的。”
“等於是你同意咯?”
“無所謂啊,本來我和泰勒斯就沒有多少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所以,魯索和羽月就這樣進入了關押泰勒斯的房間。
而另一邊,雅克盯著滿牆的監視屏,期待地笑了。
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所有牆麵都包裹著白色的人造皮。人造皮下麵是柔軟的隔音材料,再下麵是堅硬的鋼筋混凝土。
房間裡隻有一張椅子,一張床,自稱是泰勒斯的孩子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
魯索兩人進入房間後,泰勒斯才抬起了頭。
他不理會馬上走到牆角的羽月,隻是緊緊地盯著魯索。
兩眉之間仿佛有著數不儘的糾葛,嘴角帶著輕薄的冷笑,他看魯索的神情不像是故友,而是像看敵人一樣。他這種態度,和他剛被關進來時的態度截然相反,剛進來時,他隻是聽了雅克說他危害國家安全,就無所謂地進來了。既不反抗也不吵鬨,像個已經認命的囚犯一樣靜靜地坐著。
那種態度,讓雅克一度認為,他是不是進來圖個免費吃飯睡覺的地方。
可今天,他終於有點反應了。
在見到魯索那張臉的時候,名為泰勒斯的少年終於徹底醒來。
“魯索,是你麼?你的變化很大啊,不僅恢複了四肢,還……”泰勒斯的視線稍微掃過了羽月“身邊還有了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