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索知道切爾西對泰勒斯的心意,所以他比較難理解泰勒斯現在的狀態。
有切爾西在支撐他的話,應該沒問題的啊。
魯索剛遇見他時,泰勒斯光明、正直、勇敢、堅強,雖然沒有勇者那麼強大,卻有著許多比力量更重要的品質。
過去的泰勒斯,和現在穿著白色獄服的樣子相去甚遠。
警視廳牢房外的走廊上,藍色的魔力在泰勒斯身上燃燒,不斷有魔法在以他為中心射出來。魯索認識泰勒斯的時間比較長,習慣泰勒斯發射魔法的習慣與攻擊傾向,自然能比較容易躲開泰勒斯的攻擊。
但其他沒見過魔法的普通人可就不一定了。
好在這裡是牢房附近,本就沒多少人。少數的幾個警衛,也因為這裡關押的是魔法師,被雅克讓警視廳調走了。
理由是普通人警衛對魔法師的效果有限。
泰勒斯的魔法主要是將魔力凝聚成武器的形狀,再將其發射出來。魔法結構很簡單,殺傷力很不錯,是泰勒斯喜歡用的魔法。
魯索將大部分魔法都躲過去了,少量無法躲過的刀劍,他用同樣的方法凝結成劍,將無法躲過的魔法擊落。
泰勒斯的連續魔法停下了。剛才他處於情緒激動的狀態,現在稍微冷靜了一點。
魯索曾經說過,在東京發動阿蘭特的魔法是困難的,因為難以得到魔力的補充,阿蘭特的魔法師隻能依靠自身的魔力使用魔法。
“我理解你對力量的渴望。可我覺得……是你對不起切爾西才對。你說我沒資格提切爾西?那你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回去呢?我是恩佐的子民,本應歸順皇帝的麾下——可是在我眼中,現在的你並不具備成為皇帝的資格。”
“我能不能成皇,需要你認可麼?”
泰勒斯表情險惡地說。
“你大老遠地來到東京,說這些讓我回去之類的不知所謂的話,我感受不到你的任何誠意。”魯索像是一個在細數罪惡的法官一樣“你沒有意識到麼?在剛才的交談中,我一直強調的是,我的名譽——我身為神明勇者的名譽。隻要勇者的名譽恢複,人們恢複對勇者與神明的信仰,那其實還能勉強談下去。可是你呢?你隻顧著找人來幫你擊敗魔族,卻完全沒想過消除人們對勇者與女神的不信任……你待人毫無誠意,隻是膚淺地隻想到自己而已。”
“你這是什麼意思?服從皇帝不是任何一個恩佐子民需要遵從的麼?你說你是被誣陷的,你有證據證明你是被誣陷的麼?沒有經過任何審判程序,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想說自己是清白的?你也想得太天真了吧。”
魯索搖搖頭。
已經完全說不通了。
與泰勒斯說的話相反,罪名的成立,才是需要證據證明的。
清白的人並不需要證據證明自己的無罪。
若無罪都需要證據證明,這個世界上還會存在無罪的人嗎?
“泰勒斯,想不到你墮落成了這樣。我真的不明白,你是皇子,有切爾西支撐著你,安潔是你的未婚妻,你有恩佐的民眾——你到底還要在我身上祈求什麼呢?我的一半身體都用於製作那個魔法了,人類理應不會輸給魔族才對。”
“住嘴……”
泰勒斯拉起藍色的魔法弓,閃耀著駭人藍光的箭矢搭在弓弦上。
“安潔走了,這與我無關,你的未婚妻應該你自己去找才對。你的民眾快要輸了,也與我無關,因為你的民眾根本不相信我。你還想推卸責任到什麼時候?泰勒斯?”
“閉嘴!”
手放開了弓弦,魔法箭矢飛射而出。
魯索本想靈活走動來躲過這一發箭矢,可魔法箭在半途突然間爆裂開來,分成了好幾支細箭,將魯索的逃跑空間狩獵殆儘。
“冬風已立於座。”
簡短且倉促的咒文從魯索嘴裡念出,一堵半透明的冰牆豎在魯索麵前。有兩根箭的穿透力特彆強,穿透了牆壁,擦過了魯索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