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色的血紋留在了切爾西的小腹上,皺巴巴的小腹,說明著那裡曾經有什麼東西。
“妊娠紋。懷過孕都會有的。”
切爾西注意到了魯索的視線,麵無表情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要來摸一下嗎?”
“不用了。”
魯索連忙看向彆處。他從來沒想過,孕育生命這件事情,會在女性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對於一個愛漂亮的女孩子來說,這種痕跡過於殘酷了。
“聽說會逐漸變淺……應該無所謂吧?”切爾西裸著身體靠近魯索“你要不摸一下?”
笑容依然是少女時期時的笑容,她依然年輕靚麗。
可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
這一事實刺激著魯索的神經,有種莫名的狂熱與躁動從心底深處冒出來。
他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那些有皺紋的地方,
觸感很粗糙,像是某種生物乾燥的表皮。
“唔……怎麼說……”魯索憋了句俗套的話出來“辛苦你了。”
“男人真的什麼用都沒有呢。”
切爾西伸手蓋住了魯索摸著她腹部的手,慢條斯理地說“在我這裡坐了壞事,在孩子出來的時候卻不在我的身邊呢。”
“唔……”
魯索不知道回答些什麼好。
他左思右想,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泰勒斯也太過分了,他不在你的身邊嗎?”
切爾西猛然後退了一步。
她眼含淚光地瞪視了魯索幾秒鐘,一巴掌甩到魯索臉上——手掌在半空中,始終沒有甩下來。
手在微微顫抖,卻沒有扇下來。
“出去……”
切爾西小小聲地說。
“誒——你在說什麼?”
“出去!”
切爾西用力一推魯索的胸口,魯索隻能是灰溜溜地逃走了。
“女人的心思真難猜啊。”
魯索呆呆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想著我在自己家裡被趕出了自己的房間,這算啥事?
走到廚房,泡了壺咖啡。
魯索覺得這將是會個漫長的夜晚。
有些事情,可以在以後有空的時候再談,有些事情就比較需要立馬清楚了。
魯索想要知道阿蘭特發生了什麼,也想清楚切爾西身上發生了什麼。
泰勒斯的情緒為何變得歇斯底裡,安潔為什麼會失蹤。
魯索本以為自己離開了故鄉,就能有個安定平穩的人生,但貌似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如果……
如果說,阿蘭特對東京是有敵意的話……
又或者說,東京對阿蘭特是有敵意的……
那我還要繼續推進“門”的建設嗎?
——哼,管他呢。
我既不會站在阿蘭特這邊,也不會站在東京政府這邊。
我隻站在自己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