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索,你彆護著她。”
安潔十分生氣“她是泰勒斯的女人,整天和我們混在一起算什麼樣!”
“之前我們不是討論過麼?有可能是心臟移植的副作用。”
魯索無奈地說。
“可她是個騙子!她說不定是在騙你們!騙你,也騙了泰勒斯!”
“你真覺得是這樣的麼?即使你看過她痛苦的樣子?”
“魯索,你那是什麼眼神?你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
“我就事論事,如果切爾西現在真的不正常了,我們應該包容她。反正等戰爭結束後,不屬於這裡的我們——不,是我,會離開這裡的。到時候,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吧。”
魯索為難地看了眼躲在他身邊的切爾西,可切爾西聽到了“離開”兩個字,反而是緊緊地抱住了魯索的胳膊。
那仿佛是在說“不讓你走”。
“魯索……你會離開?不對吧?”
安潔的憤怒並沒有因為魯索的解釋而化解,反而像是加了柴火的火焰一樣越燃越高“你最近的行為完全不像是準備要走的樣子啊?”
“嗯?”魯索皺起了眉頭“安潔,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魯索和安潔從小一起長大,他很少有猜不透安潔心思的情況,可他最近越來越猜不透了。
好像從安潔成為勇者開始,就有點猜不透了。
她比起以前來,想的東西更多,而且大多是魯索不懂、不會考慮到的東西。
“……有求必應地治好所有人,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現在又治好了執政官的女兒……”安潔眼神險惡盯著魯索的臉看“魯索,無論怎麼看,你都不會是能恢複自由身的立場吧?帝國權力頂峰都有人欠你人情,你真的是想要離開麼?還是說……”
“我哪有什麼權力,很多事情就算讓我管我也不懂啦。”
魯索苦笑道“很多內務和管理,我還要向切爾西請教呢,我能做的就是戰鬥和治療……話說打敗了魔族,這裡應該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吧……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可你的行為不是這麼想的吧?切爾西還和你混在一起了……你怎麼解釋這件事情呢?”
“……這件事我們不是討論過了嗎?”魯索無奈地說“既然暫時解決不了,那就等以後再說。而且我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將魔族、魔人從人類的領土上驅逐出去。”
“你現在還為了個陌生女人丟掉了眼睛和手……”
切爾西已經到了爆發邊緣,她衝到離魯索不到半步的地方,兩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了。在這麼近的距離中,安潔衝著魯索吼道“為什麼你不來和我商量一下呢?為什麼要這麼自作主張?切爾西什麼的……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讓她……”
安潔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嘴裡似乎已經含著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可是,當她看到抱著魯索手臂的切爾西時,怒氣直衝她的咽喉,嘴裡的話再也藏不住了“切爾西你讓她死了就好了啊!你的性命難道不比她的有用?你難道不要命了嗎?就為了一個女人?”
言語,可以是一把利劍,能刺穿對方的心。
言語也可以是一顆炸彈,將所有聽到這話的人炸飛上天。
聽到安潔這番話語,即使是欠了魯索大人情的切爾西也皺起了眉頭。切爾西是受益方,是接受了魯索的心臟才能繼續活下去,安潔其實說得沒錯,可這話當著大家麵說出來也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謝謝你對我的擔心。可是這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呢?如果我不認識切爾西也就算了,為了個陌生人做這麼大的賭注確實不值得……然而,她平時也有幫助我們,對我們也不錯,更何況她是皇子的戀人,救她並不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就因為你喜歡她?”
“……我和切爾西不是解釋過了嗎?那是她騙你的……”
在完成了移植後不久,魯索和切爾西兩人找到安潔,將切爾西說謊、魯索沒有表白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當時安潔信了。
如果切爾西沒有後來的表現,安潔恐怕會繼續相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