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屬於魔族勢力,但又和魔族區彆開來。
據調查,魔人基本上聽從魔族的命令,但有時候又不聽。
魔人是區彆於魔族的生物——說是生物可能不大嚴謹,因為魔人與現存中的所有生物都不同,不過它會動,是人型的,姑且將其歸於“生物”的範疇。
魔人經常襲擊人類陣營的軍事據點,屬於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單位,數量很少。既然知道了是魔人在襲擊城堡,多的廢話就不用說了,魯索說道“那就和往常一樣吧,我和安潔去,你們打掩護。”
“可以。”泰勒斯點點頭。
“加油。”切爾西在胸前捏了下拳頭,那胸口裡麵埋著魯索的心臟“要平安回來。”
這是切爾西第一次這麼對魯索說話,所以魯索愣了一下。旋即他露出笑容,朝切爾西比了個大拇指“放心吧。”
說完,魯索就從指揮室的窗口跳了出去。指揮室在城堡比較高的地方,從高處跳出去,比跑走廊能更快到達士兵的集結地點。
“切爾西?”
“怎麼了?”
“你和魯索的關係……是一直以來都那麼好的麼?”
“我?我們關係很好嗎?普通關係吧。”
“你之前從來沒對他說過那些的,從來沒有。”
“我們是戰友,稍微親切一點沒什麼問題吧?還是他們保護的我們呢。”
切爾西說的話完全沒什麼問題,如果她之前一直是這樣做的話。
可泰勒斯很清楚,切爾西是個很能分開界線的人,身為貴族的她即使對平民心生憐憫,也從來不會表露出來,因為她作為一個人上之人,必須展露一定的威嚴。
同理,無論勇者在戰場上的作用多大,隻要他還沒進入帝國的權力中心,那他就依然是個平民。恰當的疏離感與分寸感,是統治者必須展現出來的。
若統治者向某人展露出了示好的態度,要麼是有政治上的考量,亦或者是與政治無關的感情流露。
“切爾西,你的父親是讓你拉攏勇者麼?”
“嗯?為什麼提到我的父親?”
“如果不是這樣,你的做法就說不通了。”
“為什麼啊?你覺得我不是一個親切的人嗎?”切爾西氣鼓鼓地說“勇者們這麼努力地保護我們,不該對他們更加親切一點嗎?”
“可是,你和安潔……”說到一半,泰勒斯就住嘴了。因為他回想起來,切爾西的親切是隻針對魯索的——所以說,切爾西並不是在“拉攏”勇者,而是在拉近自己與魯索之間的關係。
“我們先把注意力放在防禦和支援上吧,如果是魔人來襲的話,主要是要做好城堡的防禦——”
“切爾西,我們是戀人吧?”非常突然的,泰勒斯問了一句。
“嗯?嗯,對啊。”
“那魯索呢?”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切爾西白了泰勒斯一眼“事到如今還問?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麼?傳令兵進來!”
接著,切爾西和泰勒斯就專注於緊張的指揮工作中去了。雖然泰勒斯全程黑臉,但切爾西並沒有問他是有什麼事——在防禦作戰中,勇者安危比皇子的心情更加重要。
一層淺藍色魔法屏障已經在城堡表麵打開,球體的屏障將整座城堡都包裹了起來。
但城堡內的人依然能聽到某種東西在屏障表麵爆炸的聲音。
魯索衝到集結地點,安潔和十幾名精銳已經在那裡等他了。
與魔人作戰,隻能挑最強的人去。
普通人跟著出去無疑是送死。
“是魔人?”
安潔看到隻有魯索一個人來,馬上就明白了什麼事情。若是一般的軍隊來襲,就會由安潔帶精銳衝鋒,而魯索再帶一批主力清掃戰場。若隻有魯索一個人在的話,那就說明來犯者是魔人。
“走吧。安潔。”魯索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全身心專注於擊敗敵人“彆離我太遠,治愈魔法的範圍是有限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