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是述說事實與感情的工具。
無論是多麼誠摯而又深刻的感情,如果不能將其化為言語說出來的話,那將成為虛假。
“……你們不是來放我走的嗎?快解開這些封印!”
“不要——解開了,你肯定會馬上逃走吧?哎呀呀,平時聽慣了你那些視死如歸的話,沒想到你害怕的時候……也會發出這種可愛的聲音呢。”
“……你、你們想要乾什麼?”
“為什麼我和法蓮娜的想法無法傳達到你的心底呢?還沒有出發的時候,我就絕對不同意你自我犧牲完成那個計劃。既然選出了勇者,集合大家的力量將敵人打敗,才是真正王道的路線吧?”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魔人……”
切爾西的語言刀鋒將魯索的話切斷“都是借口,這些都是你自毀的借口對不對?這裡有兩個非常重視你的人哦,你就不能聽聽我們的願望嗎?”
“你們不要任性了!”
“不要任性的是你才對。”切爾西的一字一句都化作厚重的山石,擊打著魯索的內心“我們來這裡的理由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因為你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比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人都重要。什麼未婚妻,什麼皇子、皇位,什麼狗屁權力,這能比的上能讓我心痛的男人麼?”
“……你在說什麼……”
“我們愛您,魯索大人。”法蓮娜在一旁率直地將切爾西的話翻譯了一下。
將複雜而又繞彎的形式,翻譯成了簡單而又好懂的詞句。
“……唔,雖然有點直接,但就是這麼一回事。”
剛才還氣宇軒昂的切爾西,瞬間像煮熟的茄子一樣軟了下去,魯索甚至能想到她臉紅的樣子。
可是,魯索卻憤怒了。
“你以為我是為了受女人歡迎才做這種事的嗎?還是你在可憐我一無所有?我不需要這種憐憫!你那些甜言蜜語就留給泰勒斯吧!”
魯索出離的憤怒。他不需要同情與憐憫,他隻是在做想做的事情而已。
結束這場漫長的戰爭,讓大家能平靜地生活,這是他想要看到的未來。
“法蓮娜,他不信耶。他在質疑你的愛情。”
“嗯,可是,您不覺得彆扭的魯索大人也很不錯嗎?”
“你真可怕,我隻覺得有點不爽而已。”
“我這不是警告,是勸告,你們趁現在快點——嗚嗚嗚?”
魯索的嘴巴又被堵住了,而且還有些什麼潮濕粘膩的東西從他的嘴巴裡伸了進來。他看不到是什麼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嘴,他直覺的伸進來的東西滾燙而又熱烈。
“法蓮娜,動手。”
“是,切爾西大人。”
不成形的慘叫從魯索的嘴裡滲透出來,他感覺到了法蓮娜在切開自己身上的布條。雖然有咒文的布條能夠有效抑製住魯索的魔力,但布條對抗物理破壞的抵抗力不高。
把布條切開,並不會令魯索慘叫,令魯索慘叫的是布條被切開的位置。
下半身涼颼颼的。
這是魯索的直觀感受。
“……你們要乾嘛!”
說到最後一個字,魯索差不多要尖叫出來了。
即使是麵對魔人,他也從來沒有這麼驚慌過。此時此刻的魯索,像個難以麵對悲劇結局的小姑娘一樣。
“唔……男人的這裡,都是這樣的麼?”
“嗯,是這樣的。切爾西大人,你沒見過嗎?”
“……我看起來像那種女人麼?”
“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