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索沒有回去找切爾西的理由很簡單。
那就是——
他沒辦法回去。
位於艾德倫的傳送門是單向的。雖然魯索可以透過傳送門來到東京,但他卻無法回去。
魯索的身份不足以讓他知道召喚勇者的咒文,同理,他也就不知道打開傳送門的咒文。
所以,魯索隻能滯留在東京,等到機會成熟。
得知這個原因的切爾西十分生氣,猛錘魯索的胸口。
她的力氣不大,可敲在魯索身上令魯索心疼。
“這一年很辛苦吧。”
“你以為都是因為誰啊!”
——不都是因為你在地牢裡搞的事情麼?
這樣的話,魯索可說不出來。
如果說,兩人之間的羈絆是能吹開所有陰霾的風。
那切爾西生下的孩子,就讓這陣風沉了下去,變成了水。
原本可能隻是一夜情的關係,突然間變成了沉重而結實的關係——就連造成這種狀況的切爾西本人都沒想到。
切爾西想隨便找個人嫁掉。
那時候看到她過上了安穩生活的魯索,估計會默默離開吧。
可命運就是如此巧妙且突然。
“是……都是因為我,都怪我……”
“你全世界的責任都記得!就是不記得我是吧!”
“我從來沒忘記過你……”
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魯索遭遇的事情放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會輕易忘記吧。
“哼!誰知道呢!那個魔族女是誰!還有住在你家的那個孩子!這些人是誰!”
魯索一時語塞。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正確來說,可以解釋,但無法用三言兩語來解釋。
所以魯索隻能任由切爾西胡亂地發著脾氣,直到她累了為止。
“嗚哇,好恐怖的夫妻吵架啊。”
湯婭忍不住捂住嘴巴。
其他幾名女孩子就偷偷扒著廚房門在觀看,都露出了一副看戲的表情。
“魔族,彆亂說,魯索大人還沒結婚。”
法蓮娜沒好氣地反駁著湯婭。
“我覺得我沒說錯……是吧,蓮華?”湯婭向身邊的蓮華尋求認同,可蓮華隻是緊盯著眼前一切,一點反應都沒有。
“蓮華?”
湯婭看到了奇怪的一幕,蓮華的發梢似乎有點微微發白,那點白色還像在黑紙上暈染的白墨水一樣慢慢往上擴散。
她確定蓮華的頭發是黑色的。
“蓮華?你的頭發是沾到了麵粉嗎?”
伸手摸了下蓮華的發梢,湯婭皺眉問道。
“嗯?”
蓮華扭頭朝湯婭這邊看了過來“頭發?”
在蓮華扭頭過來的瞬間,湯婭好像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一點白色。
可定睛一看,蓮華的頭發和眼睛都是一如往常的黑色。湯婭再次觀察起蓮華的發梢,可那依然是漂亮的黑色。
“奇怪了,我看錯了嗎?”湯婭反複觀察著蓮華的頭發和眼睛,就差沒拿放大鏡過來看了,可還是無法發現任何異常。
“你在乾嘛,雖然我很可愛,但你的眼神令我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