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了看樓下沸騰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再次喊道
“大堂已備好文房四寶,現在請諸位入座一展才華吧!”
樓下眾人聽到老板娘發話了便往沁園樓裡魚貫而入,許安也跟在後麵湊熱鬨。
“詩魁肯定非我莫屬,隻是這個風頭該不該出呢?”許安邊走邊思考著。
“喲,乞丐也來湊熱鬨?認得字嗎你就往裡走?”
一個穿著素色儒衣,手拿羽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的人看著許安戲謔的說道。
“老板娘說了誰都可以試一試,你管得著嗎?你家住海邊嗎?管的這麼寬!”
許安整理了一下頭發陰陽怪氣的回答道。
跟在那男子身後的一位小廝一聽許安這陰陽怪氣的嘲諷頓時就炸毛了。
“你個臭要飯的,你敢跟我家少爺這麼講話?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嗎?你麵前的可是馬秀文馬秀才,他爹可是城東的馬員外,弄死你一個臭乞丐就跟捏死一直螞蟻一樣,你個上不了台麵的粗鄙你想找死?”
說著那小廝抬起右手往前跨了一步一副要給許安一個大鼻兜的模樣。
許安被這小廝的架勢嚇了一跳,他往後退了一步,想要躲掉這個大嘴巴子。
那小廝見這臭乞丐居然還敢躲閃頓時火冒三丈,隨即又往前走了一步一副不教訓許安不罷休的模樣。
“好了好了,正事要緊,跟個要飯的計較什麼勁?”
馬秀才攔住了下人,深深看了眼許安便轉身走進了沁園樓。
許安呆了一會,想著上輩子被欺負就算了,穿越後還得被欺負就恨的咬牙切齒。
我說過我要活出個不一樣的自己,誰敢再惹我我就乾誰,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我寧當小人不當君子!今晚這個風頭我出定了,誰怕誰?!
許安默默給自己打了個氣,隨後便挺胸抬頭走進了沁園樓。
跨進大門,許安頓時眼前一亮,鏤空的大堂垂著數個大花燈,四周彩條花傘環繞,中央有個蓮花形狀的舞台,台前魚池水波粼粼,光彩奪目,台上還有燙金荷葉相點綴,熠熠生輝。
“還得是古人的審美在線啊!”許安感歎了一聲。
台前空地擺了一張桌案,案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老板娘走到舞台中央,對著眾人說道
“還望今夜各才子不吝詩才,大展文風,贏得身前名,抱得美人歸!”
台下眾人一頓喝彩,場麵的熱鬨程度堪比過年。
“今晚必是我家公子奪魁無懸念!”馬秀才的小廝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說道。
“馬秀才文采自是不凡!”不少人跟著吹捧起來。
許安聽了一頓撇嘴,他默默站在進門處不起眼的角落裡,他也吃不準這時代的人文學造詣有多高,他得觀察觀察。
“好了,今晚詩詞求美的主題便以荷花為題吧,各位若有成竹便可上前將詩作寫下來。”
老板娘說罷便下了台,招呼姑娘們上茶。
“荷花?雅!實在是雅!”
台下一位看熱鬨的說了句立馬迎來一群附和之聲。
“對啊,此情此景吟荷花,再雅不過了。”眾人紛紛點頭,隨後開始思索起來。
“有了!”
一人輕喝一聲便走上前提筆開始寫了起來,不一會兒,那人便放下了筆把紙輕輕地提溜起來,吹了吹便開口吟誦道
《荷韻》
池塘深處蘊清魂,
翠葉田田覆水紋。
玉立亭亭承曉露,
香風嫋嫋醉晨昏。
“好詩!”
眾人紛紛鼓掌表示,樓上花閣的尋筱筱聞詩也是眼前一亮,說道
“水平還是有的,隻是就這還不夠啊!”說完便歎息了一聲。
馬秀才看了一眼那人,心想風頭可不能讓他出了,隨後他也不甘示弱走到了案台前,提起筆毫不猶豫就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不一會,他也寫完了,墨跡未乾他便急匆匆搖頭晃腦地吟誦起來:
《荷花吟》
夏日荷塘韻無窮,
碧葉如盤托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