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筱筱看著熟睡的許安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許安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帶著憔悴卻不失嫵媚的容顏。
“許公子,你醒了?起來洗漱一下吧。”說著便扶起許安,遞給了許安一根粗柳條。
“這是?”許安一臉不解地問道。
“柳條啊,淨齒用的,咬碎一端,用用柳纖刷牙。”筱筱看了一眼許安,心想這貨莫不是沒刷過牙吧?
“哦哦。”許安尷尬的接過柳條,這會還沒牙刷這玩意呢,真是麻煩。
洗漱完吃完早飯,筱筱替許安整理了一下衣襟,“許公子,今日的詩會你定然能豔壓群芳。”
“嗯?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許安一臉黑線。
“咯咯咯。”筱筱邊笑邊打開房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今日之後,渭陽城裡便再無叫許安的乞丐了。”說罷許安便挺胸頭抬一副逼王的樣子走下了樓。
筱筱看著下樓的那道人影暗暗想著:吃儘人間苦,藏拙十幾載,你到底藏了什麼秘密呢?今日起名遍全城,你又因為什麼呢?
這個迷一樣的男子讓她眼睛的星星一顆又一顆的亮了起來,目送許安離去後便轉身回房捧著那首詩。
“小蓮,把許公子所做的兩首詩謄抄送去京都給閣老看看。”
“是,小姐。”
許安出了沁園樓後,打算找個路人問一下太常書院的位置。
隻見前方布告處有人圍著,似有官府通告。他走過去伸著脖子瞧了瞧,離的太遠看不出個所以然。
“聽說洛城的程校尉奉旨回京述職,要路過我們渭陽。”
“就是那個安南王的結拜弟弟?”
“噓,那個人可不敢輕易說,你不要命了?”
“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通敵叛國的事。”
“陛下親手拍板,首輔結的卷宗,你信不信有什麼用?唉。”
“通告說人丁稅又要增加一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許安聽著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
“聽說昨晚馬秀才在沁園樓吃癟了,輸給了一個乞丐。”
“真的假的?乞丐還能贏馬秀才?”
“千真萬確,那乞丐還被花魁尋筱筱看上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我的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花魁在想什麼呢?乞丐……”
許安一陣無語,古代雖沒手機電腦,但這消息傳遞的也不見得慢啊,這些“朝陽群眾”簡直不要太給力。
許安問了個路人後便朝書院慢悠悠的走去。
我得儘快搞個安身之所才行,這種街溜子的生活我是一天也不想過了對了,詩會魁首好像有獎金,也不知道夠不夠買個小宅子。
許安邊想邊走著,不一會就看到了太常書院四個描金大字,院門大氣磅礴,一股濃厚的文學氣息和曆史底蘊撲麵而來。
“就是這了!”
許安嘟喃了一句抬腿便要進門,守門的院生攔住了許安的去路。
“今日鐘離大儒院內舉辦詩會,入院請出示請柬。”院生語氣平平地說道。
就在許安打算掏出竹片的時候。
“喲!這不是昨晚那個臭乞丐嗎?”來人正是馬秀才,他身後還跟著四個跟班。
“喲,是那個倒立出恭的馬秀才啊!”許安陰陽怪氣道。
“你踏馬找死是不是,怎麼跟馬公子說話的。”馬秀才身後的跟班隨即憤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