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接旨打發掉內侍後,他便出門徑直往程府走了去,禁衛軍看到許安出了門立即有序散開在沿途暗中保護。
走到程府門口,許安停都沒停直接走了進去,熟練的就跟回自己家一樣。
在管家的帶領下,許安來到了程府前院的一個小型校場,程都尉和程英正在校場上操練。
看見許安來了,程都尉把槍插進槍架走了過來,而程英依舊還在校場上對著幾個士兵一頓錘煉。
“世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陛下的聖旨可是送到了?”程都尉擦了把麵頰上的汗問道。
“我正為了這事來呢?我想問問程叔,早上早朝什麼情況?怎麼會讓我去工部呢?”
“這個嘛…也是陛下征求過眾臣的意見之後做的決定,反正是升官,我當時也就沒太在意。”
程都尉笑著對許安回答道,畢竟許安升官,他也跟著高興。
“誰出的這餿主意啊?”
許安有些不滿,他倒是想看看誰出的這餿主意,沒事讓自己去河邊搬磚?跟我有仇嗎?
“噓~此話不可輕言,提出建議的是蔡丞相,讓他聽見了小心給你穿小鞋!”
程都尉連忙跟許安交代道,蔡相可不是許安他現在能隨意惹的。
許安聽到是蔡同讓自己做的這個搬磚官,心裡頓時有些詫異,這個蔡同上次讓自己去會同館,這次又讓自己去工部,怎麼哪都有他?
“程叔,我再多問一下。那個蔡相和我父親之間真沒有瓜葛嗎?我父親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他?”
程都尉似是聽出了許安的言外之意,他眯著眼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你莫不是……”
“我之前就跟伯父說過,能陷害我父親的必是位高權重之人……”許安意有所指。
“沒證據之前,你可千萬不要衝動,蔡同此人不簡單,他可不僅僅是百官之首,據我多年調查,他似乎在軍中和天子近衛都有插足…”
程都尉看了看四周對著許安附耳輕聲說道。
“嗯?有這事?那陛下能容得下他?”許安疑惑問道。
“沒證據的事陛下也沒辦法,我也不過是捕風捉影聽了幾句,真假難辨,不過得留個心眼才是。”程都尉叮囑著。
許安從程府出來後便一直想著蔡同這個人,他覺得,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
抱著誰得利,誰真凶的思維推測了一下還是沒想清楚蔡同的動機和目的。
他和自己父親無冤無仇,沒動機陷害啊!而且他又不是皇室中人,也沒問鼎天下的目的啊!異姓稱王,何其之難。
想不通蔡同,但蔡同自他進京之後的所作所為又讓許安覺得不對勁,背後之人藏得太深了,當麵知情之人全部被滅口了,就連安南王那麼多舊部查這麼多年都沒線索,可見對方手段之利落。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雖然目前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許安知道的是對方不想讓他活著。誰想他死,誰就是藏在後麵的老鼠。
想通這點後許安便大步往家裡走去。
第二天
許安一早就往工部走去,他倒是想知道,自己這個什麼水郎中到底是乾啥的。
“什麼人?可有通行令牌?”工部門口守衛攔住了許安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