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花魁筱筱一邊輕聲重複念著,一邊將胭脂花粉收入盒中。
“好詩,好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此詩當了傳世!”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見證名詩出世,個個激動萬分。
還在抖腿喝茶的馬秀才頓時一口茶水噴到隔壁臉上,鼻腔還噴出一片碎茶葉來,“怎麼可能?一個乞丐怎麼可能有如此詩才,怎麼可能?!”馬秀才喃喃自言自語著。
“這詩一出,恐怕後麵沒幾個人再敢輕易賦詩荷花了。”
尋筱筱眼冒星光,起身走到窗前向下看去,似是想看清樓下衣衫襤褸的許安的臉。
“”這或許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怎麼會是一副乞丐裝扮?”筱筱一臉不解。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查查他的底?”丫鬟看著筱筱說道。
“你去打聽一下此人,我不信一個乞丐能有如此詩才,另外,你讓媽媽將他寫的詩拿上來。”筱筱梳了梳耳鬢的秀發。
“小姐你可決定了?此事非同小可,他那模樣看著不太靠譜的樣子。”丫鬟看了看窗外的許安說道。
“總得試一下,希望文曲星保佑我大裕文壇,小蓮,你且去吧!”
說完筱筱便整理了一下衣襟坐到桌邊。
丫鬟小蓮走到老板娘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便出門打聽許安去了,隨後老板娘便走到舞台中間對著台下讚歎不絕的眾人說了句
“想必今晚的詩魁沒有懸念了,大家夥也心知其實至名歸。”
台下眾人有的臉色陰沉,有的一臉懵逼,有的一副吃瓜的嘴臉。
“我不信他一個乞丐能寫的出這詩,他肯定是哪裡抄來的!”
馬秀才擦了擦鼻下人中的茶葉沫子不甘的嘶吼道。
有些人聞言也附和起來,“沒錯,我也不信一個乞丐有如此文采,肯定是抄的!”不斷有人起哄說道。
許安轉身看著馬秀才問道“你認識楊萬裡嗎?”
“楊萬裡?那是誰?官居何職?”馬秀才還以為許安搬後台呢!
眾人也紛紛一臉疑惑。
“不認識啊,那沒事了,你說我抄的我就是抄的?那你說說我倒是抄誰的?在座個人能做此詩讓我抄?不妨站出來我瞧瞧。”
許安環視一眼在座眾人,目光所及,皆是低頭不語。
“你也可以抄那些文壇大家的,比如太常書院的鐘離大儒,亦或是國子監江祭酒等大家。”馬秀才怒目圓睜的說道。
“且不說我與你說的那些人毫無瓜葛,莫說我這身行頭,就算是你,你覺得你能弄得到你口中那些文學泰鬥的詩詞嗎?”
許安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馬秀才。
“你怕是腦子裡進的水有點多,等會表演倒立出恭的時候順便把腦子裡的水也倒一下。”
眾人聞言一臉憋笑。
“你,你,你個臭要飯的,你不想活了是吧!”
馬秀才的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指著許安的手也顫抖不已。
“你一個要飯的大字不識幾個,你說你如何能做得此詩?”
“你說我不識字我就不識字?”許安一臉不屑的說道。
“蓮花尚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為什麼就不能處微末之間而文起於浮萍?”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花閣筱筱更是如遭雷劈般驚愕,出口成章仿佛跟喝水一樣,此人文采當真隻是一個乞丐而已?這個疑問不禁在眾人心中升起。
“你,你,你……”馬秀才一連好幾個你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還是想想怎麼給大夥表演一個倒立出恭吧。”
許安笑著說道,眾人聞言皆麵露怪色。
“臭要飯的,你找死,老子跟你沒完!”說完便帶著小廝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