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德風塵仆仆趕到了望香樓。
“許小友,聽說這酒是你釀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李承德剛進門就抖了抖手中的酒說道。
“李老板莫急,先坐下喝杯茶。”
李承德在許安對麵座位坐了下來,還沒等許安幫他把茶斟上
“許小友莫怪老夫唐突,隻是你這酒,相當的醇厚,我從未喝過如此佳釀,以至於有些毛躁了”
李承德眼巴巴地看著斟茶的許安,他現在可顧不上喝茶。
許安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
“沒錯,這酒是我釀的,工藝複雜,成本相當高,我打算以五兩銀子的價格賣給貴樓。”
五兩銀子,那望香樓售價至少要七兩以上才有利潤,李承德心裡暗自盤算著。
“許小友說這酒工藝極其複雜,那這酒供應量能至幾何?”
“前期不多,一天隻能供應二十來斤,後期酒坊做起來後自然就海量了”
“這酒五兩可以,不過許小友得答應老夫,這酒優先供應我望香樓。”
“嗯……”許安心裡快速盤算著,攢夠本錢開酒坊估計得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我隻能答應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內優先供應貴酒樓。”許安盤算完後回答道。
“一個月?”李承德皺了皺眉頭,覺得一個月時間太短了。
“這一個月時間足夠望香樓靠此酒打出大大的名氣了,這酒問世自然會有千千萬萬人趨之若鶩,望香樓快人一步已經是占據了很大的先機了。”許安說著又喝了口茶。
沉思了一會的李承德最終還是同意了許安的話,沒辦法,這酒的誘惑力太大了,大到他的望香樓有可能在眾多酒樓中憑此脫穎而出。
“行,那就成交,一個月就一個月!”
“何掌櫃,去取銀子來,今日許小友帶來的十斤酒我們都要了。”李承德回頭對何掌櫃吩咐道。
很快,何掌櫃便帶著一袋子的銀子回來了
“許公子,這是五十兩銀子,你清點一下。”
何掌櫃把銀子交到許安手上。
許安從其中拿出了十兩銀子,把剩下的銀子還給了何掌櫃
“何掌櫃,老規矩,這些銀子拿去換酒,你派人送我家去。”
“許小友買這麼多酒莫非是用來釀你的酒不成?”李承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臉興奮。
“目前來不及自釀,隻能先用貴樓的酒頂頂,等後麵準備好了我會自釀。”
“許小友倒是實誠,行,就著定了。對了,這酒叫什麼名字?”
“嗯~就叫忘憂吧!”
“好一個忘憂,美酒如其名,讓人忘憂!真是灑脫的名字!”李承德眼中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招手。
“小子不才,願為此酒,賦詩一首贈與貴樓,為貴樓酒客增添幾分彩。”
許安想著得靠詩詞為這酒打一些名氣才行。
“哦?我倒是差點忘了,許小友也是才華橫溢的讀書人。”
“我突然想起來前幾日沁園樓花魁以詩招客的詩魁好像也叫許安,那人莫不是許公子?”一旁的何掌櫃突然激動地問道。
許安低頭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道:“風月流言,讓掌櫃見笑了。”
“原來真是許公子!東家,這位許公子當真是才氣無雙啊!”何掌櫃對著李承德把許安好一陣誇。
“許小友竟有如此文采,著實讓老夫大吃一驚!今日有許小友為我望香樓作詩一首,必能讓我望香樓蓬蓽生輝啊。”
李承德對許安甚是讚賞。
“那就麻煩何掌櫃去取紙筆了。”
何掌櫃立馬去櫃台取來紙筆。
一樓的食客有些也好奇地圍了過來,湊熱鬨嘛不磕摻
許安提筆想了一會,不知道該借鑒哪首,將進酒嘛太高級了,這酒樓還不配,想來想去,許安落筆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愁?唯有忘憂!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