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院裡頭坐著無聊到發呆的許安還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地用魔法打敗了魔法。
他開始隻是覺得春闈這黑幕對沒關係的考生來說太不公平了,他隻是想騰出幾個名額給沒關係的考生,這是他目前能給那些學子最大的公平了,隨便還能搞一下蔡老狗的心態,一舉兩得。
貢院內一片安靜祥和,考生有的在奮筆疾書,有的在咬筆頭,有的在抓耳撓腮,有的則在啃窩窩頭……
前兩日一直都相安無事,許安緊繃的神經緩解了一些,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蔡同這老東西還沒出招呢!
許安覺得,蔡同要是想在春闈搞事情,無非就舞弊栽贓,或者一把火把貢院點了這這個套路,他都防得死死的,每個號軍都死死盯著考生的燭火,茅廁也是新挖的,每天都派人清理,避免沼氣爆炸。
他也不參與評卷工作,也沒收什麼所謂的門生,就算有舞弊也和他也沒關係。
許安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能被蔡同利用的漏洞,索性也就不想了,他起身巡邏了一圈後往茅廁走去。
人有三急,許安自然也得去蹲個坑不是。
許安關上茅廁的門,解了褲帶蹲了下來,眯著眼享受著一瀉千裡的愜意。
外麵程英帶著巡查衛巡邏到了茅廁附近,許安聽著外麵整齊有力的步伐,心裡安全感那是滿滿的,他甚至還想吹個口哨哈皮一下。
巡查衛中有一名士兵遠遠就看到了許安走進茅廁,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陰狠。
巡查衛路過茅廁的時候,許安還在糾結要不要吹口哨,突然一名士兵把槍一橫,毫無征兆地把長槍往茅廁捅去。
其餘衛兵被這一幕給整愣住了,這什麼情況?正當他們還沒回過神的時候,那名士兵的槍已經捅到了廁門。
臨時搭建的茅廁那質量肯定好不到哪去,廁門隻是讓那名死士的槍頓了一下,隨後長槍便捅穿廁門直往許安麵門捅去。
什麼情況!還在捏著拳頭用力的許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的菊花一緊,逆流而上,屎意全無。
程英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她瞬息間便回過神來,立馬飛身出槍,對著死侍的長槍就是一個上挑。
兩槍碰撞發出鏗的一聲巨響,就在死士的槍尖離許安麵門一寸之距的時候,那杆槍突然變換了軌跡,往廁頂挑了上去。
轟的一聲,茅廁連門帶頂都被長槍巨大的力道給掀了上去。
程英轉身抽出腰間短刀對著死侍持槍的手劃了過去,死士見狀來不及抽回長槍,他把長槍一拍,槍向著許安射了過去,死侍的目的隻是許安的命,自己的死活早就置之度外了。
程英見狀立馬收回了砍向死士的刀,她把手中長槍也投擲了出去。
duang的一聲死士的槍被彈飛了出去,許安嚇出了一身冷汗,但他現在連褲子都沒提,跑都跑不了。
程英再次揮起短刀朝死士砍去,這時其他衛兵也反應過來了,紛紛提槍幫著程英擒拿死侍。
不過兩息的功夫,死士便被程英踹倒在地,短刀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死士自知任務已經無法完成了,他把脖子往前一送,頓時血濺三尺。
程英皺著眉頭把刀收了回來,一臉嫌棄地跟衛兵說吩咐道
“來兩個人趕緊把屍體拉下去,找人把地洗了,彆驚動院中考生。其餘人繼續沿著既定線路巡邏,不得有誤!”
“是!”
衛兵們畢竟也是受過訓練的,很快就把現場處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