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把藥吃下後沒感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就是覺得身體的各處血管有些發熱的感覺。
其實這就是藥力附著於經脈之上,隻是許安沒有內力,感受不到身體經脈的蛻變。
“小友,那本抱卜訣是我道觀至寶,既然天意如此,你且收好,若是你與其內心法有緣,或能成就無上武學。”
哦?那本小冊子難不成是電視劇裡演的武功秘籍不成?我這怎麼跟張無忌一樣墜崖成為武林高手…
果不其然,墜崖必有奇遇,金庸老爺子誠不欺我啊!
許安收起心裡的小九九對著道長說道
“道長,小子何德何能承您如此恩惠,道長若有餘願未了,不妨說與小子聽聽,小子姓許單名一個安。”
“許安……”道長喃喃著,好像這名字哪裡聽過。
“你就是大裕詩仙許安?!”道長萬分震驚,這荒山野嶺怎麼可能會遇到大裕詩仙,這種人物肯定被捧得高高的,怎麼會渾身是傷出現在荒郊野嶺?
“正是小子,隻不過出了點意外,這不,也跟道長一樣,淪落荒山。”
許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目前這衣不蔽體的形象和詩仙這兩個字是一點邊都沾不上啊。
“好,好,天意如此,貧道死而無憾已!”
道長臉色開始漲紅,已經出現油儘燈枯回光返照之狀。
“許小友,貧道乃南夷邊城落霞山歸一觀觀主,小友日後有機會,替貧道照拂觀中弟子一二,這抱卜訣,讓他繼續在觀中傳承下去,這樣貧道也有臉去見先師了…”
道長生機逐漸消散
“莫替貧道收屍,你且去吧,莫讓南夷人發現你…南夷皇室,多行不義必…”
道長話未說完便生機斷絕,駕鶴而去。
許安伸手幫道長把眼瞼緩緩合了起來,他心中五味雜陳,受其恩卻救不了,眼睜睜看著他魂歸九泉,還不能替其收屍,難免一陣傷感湧上心頭。
許安朝道長屍體緩緩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他連道長的名號都不知道…
“道長放心!歸一觀以後我管定了!以後誰要是欺負您的徒子徒孫,我送他們全家下去陪您!”
許安心情激動,全身是血快速流動著,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痂。
許安還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他把白瓶子的廢丹放進道長胸口,帶著歸一抱卜決離開了灌木叢。
臨走時他還不忘把剛才生起的火堆用河沙掩去痕跡。
就這樣,許安一步三回頭地往河流上遊走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漂到哪了,想必應該是快到南夷了,不然應該碰不上逃出南夷的道長,他隻能一瘸一拐地往上遊走回去了。
許安離開後不久,三位黑衣人摸到了附近,發現了道長屍體後從其胸口摸出了白瓶子,其中一人打開聞了聞後點點頭三人轉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許安走了不知多久,日頭開始西沉,許安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沿著河岸走著,他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能睡,要活著!
就在許安意識逐漸朦朧的時候,他仿佛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影朝他走來…
一天沒進食,許安終於還是撐不住了,他緩緩倒在了河畔上…
“許安!”
倒地的最後一刻許安仿佛聽到了有人叫他,是黑白無常來索命了麼?許安意識陷入了無儘混沌之中。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九天之上翱翔,轉而又在深海之中竄行,時而在火山口,時而在雪山巔。
程英看著昏睡的許安臉色一陣紅隨後又變成一陣白,體溫也由熾熱轉為冰涼,她從未見過有人會出現如此症狀。
看著渾身冰冷的許安,程英咬了咬牙褪去外衣,在火堆旁將許安抱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和火堆的溫度暖著許安。
算了,反正以後也是要成親的…程英自看著懷中臉色煞白的許安自我安慰著。
就這樣,程英一晚上都貼身抱著許安,生怕這家夥一不注意就嗝屁了。
第二天一早
許安在程英懷中緩緩醒了過來,他睜開雙眼,啥也看不見,隻看到一個饅頭杵他臉上。
他伸手欲撥開擋著眼睛的饅頭,不料程英被他動作驚醒,看到許安的手緩緩往自己某處伸來。
她立馬一個激靈把許安從懷中拋了出去。
撲通!
許安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程英見自己條件反射地把許安給丟出去了,立馬上前扶起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