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侯彧精心策劃的安排下,三軍將士們儘情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閒暇時光。
有人高舉酒杯,向著遙遠的家鄉方向敬酒,思念著遠方的親人。
有人默默將酒灑向地麵,祭奠那些已經英勇犧牲的戰友。
還有人凝視著碗中晃動的酒水,敬給自己未知的明天,不知道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是否還能存活下來。
而有的人則趁著夜色悄悄地朝著糧倉和軍械庫摸去。
“來了!”
趴伏在遠處牆頭上的蔣依依和程英有些緊張地注視著那幾個黑影。
沒過多久,那群黑影逐漸靠近了糧倉和軍械庫,並暴露在了火把的紅光之下。
隻見他們手持偽造的手令,裝扮成前來換防的隊伍,由於本身都是軍中之人,彼此之間多少有些熟悉。
負責看守糧倉的士兵看到戰友拿著令牌走過來要求換防,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令牌,確認無誤之後,便轉身招呼一同看守的兄弟們開始進行交接工作。
這些看守糧倉的都是夏侯彧的親衛,夏侯彧已經早有叮囑,所以他們也就敷衍地做做樣子就撤走了。
帶頭的那人見順利換防後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抹了抹額頭冒出來的汗珠朝另外幾人使了個眼色。
那幾人立馬會意打開了糧倉和軍械庫的門,他們緊張地檢查了一下立馬回頭跟帶頭的人點了點頭。
很快,他們便拿出準備好的火油開始圍著糧倉和軍械庫傾倒了起來。
隨著帶頭那人的火把落下,滾滾濃煙頓時冒了起來,一條火龍繞著糧倉和軍械庫騰飛了起來。
“撤,出城,去渭城!”
帶頭人低聲說完便帶著兩隊人馬往北城門的排水溝奔去,這是他們早就給自己安排好的逃生通道。
蔣依依和程英對視一眼,二女仿佛用眼神打了個賭,賭誰抓的製作更多。
她們悄聲跟了上去,而許安這邊也收到了安排看守糧倉的士兵的彙報。
“叔,魚上鉤了,今晚就到這,明天整備兵馬,明晚給對麵一個驚喜!”
現在南夷軍已是強弩之末了,大裕將士士氣正盛,正適合趁勝而擊,晚了他們要是撤兵就不好玩了。
“好,聽世子的,明晚就跟南夷狗決一死戰!”
夏侯彧也是信心十足,他現在對許安的能力那是相當認可的,就像當年追隨王爺一樣。
許安做為王府世子,自應當扛起王府大旗,他們這些舊部自然也該追隨世子重鑄王府榮光。
“先派人去救火吧,軍械庫那些用來迷惑細作而燒毀的武器拿去融了做火銃去,彆浪費了。”
“哈哈,還是小安想的周到,行,我親自帶人去滅火。”
夏侯彧笑著出門去救火去了,仿佛糧倉失火在他眼裡不是火災,而是篝火晚會。
那群細作摸黑到一處民宅,他們在宅院外向內觀察了一下,沒發現有外人進入的痕跡後便悄悄翻牆而入。
不久之後便有兩隻信鴿從院中飛出,細作也隨著信鴿翻牆而出往逃生水渠奔逃而去。
蔣依依和程英見他們已經把消息送出去了之後便再無顧忌,摩拳擦掌朝他們飛去。
“什麼人?!”
帶頭細作聽到動靜後立馬轉身喝道,其餘細作都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
“是你姑奶奶!大裕人不做,非要做南夷狗,今天看你哪裡跑!”
蔣依依說完立馬拔劍朝細作刺去。
“不好,暴露了,快逃!”
帶頭細作說完撒開腿就開始狂奔,剩下的細作也是嚇的亡魂大冒拔腿就跑。
死腿,趕緊跑快點啊!奔逃的細作們恨不能多長兩條腿。
程英從天而降,一槍橫掃,頓時個細作被掃飛到牆上,被砸的是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蔣依依也不甘示弱,小手一甩,一排飛刀閃著寒光朝奔逃的細作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