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些年大裕文壇日漸積弱也是蔡同在背後搞的鬼,他想從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全方位摧毀大裕。
也難怪南夷騎兵強而大裕弓兵弱了,當初許安還搞不懂為什麼會這麼反常,原來是有人特意搞的鬼!
想明白蔡同的目的後很多事也就說得通了,之前總覺得怪怪的,一直想不通哪裡出問題了,現在看來,是哪哪都有問題!
可是就憑蔡同一個人有這麼大的能量去全方位影響大裕的國運?許安對此表示難以置信。
“哈哈哈!老夫老來得子就這麼一個種,你既然這麼狠心也就彆怪我,隻不過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罷了!”
蔡同猖狂笑道。
“來人!把這老東西給朕押入天牢狠狠地審!”裕景帝怒火攻心,眼睛都紅了。
殿外羽林軍手持槍盾衝了進來朝蔡同跑去。
蔡同哪裡會乖乖束手就擒,他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裕景帝捅去。
“陛下小心!”百官目眥欲裂連忙吼道。
羽林軍也是嚇的半死,加緊了衝刺的速度。
一旁的內侍直接往裕景帝身上撲去,裕景帝要是被刺殺了,他也活不成,挨一刀就算沒活成起碼家人好歹能落個好。
許安自然不會讓蔡同得逞,他順勢把衝過去的羽林軍的槍奪了過來抬腳一踢槍尖,手掌運轉真氣一拍槍柄,長槍直勾勾朝蔡同射去。
蔡同在離裕景帝還有一個身位的時候被極速射來的長槍貫穿胸膛隨後倒飛出去被釘在了柱子上。
許安迎身上前查看蔡同的情況,他想留活口問一些消息出來,可惜電光石火之間沒想太多,用力太猛,蔡同已經隻剩一口氣了。
蔡同用最後的力氣抬起頭看著許安
“早知道你會如此礙事,當初就不該留你的命!咳咳…你未必贏,老夫也,未必…輸…”
蔡同說完便睜著雙眼氣絕而亡,位極人臣的丞相就這樣草草地結束了這一生。
殿內眾臣見蔡同沒捅到裕景帝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是唏噓不已,今天的早朝真是太刺激了!有瓜吃,還有戲看。
裕景帝撥開身前的內侍站了起來,他也有些驚魂未定,這老匹夫居然如此膽大包天。
“把這老東西的屍體拉到宮門口示眾,傳旨下去,夷蔡同三族,蔡府裡的所有人都打入天牢嚴加審問,另外,擢大理寺嚴查蔡同同黨,絕不姑息!”
“老臣領旨!”大理寺卿朱進酒無奈隻能接下這燙手山芋。
裕景帝氣呼呼的先處理了蔡同,他重新坐了下來,緩了口氣隨後緩緩開口道
“許安,你上前來朕看看!”
許安大步走到了禦案前,裕景帝看著這記憶中模糊又熟悉的臉龐有些惆悵不已。
“是朕對不住安南王,對不住你啊!”
天子道歉,這是何等的屈尊,裕景帝想到許安為大裕屢立奇功還殿前救駕,而他卻因為蔡同讓他爹蒙冤二十年,也間接讓許安當了十八年的乞丐,其中的苦想來隻有許安自己知道。
許安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隻是有點恨蔡同三番兩次刺殺自己,至於安南王的事,說白了和他沒關係,他也沒太大的感同身受。
“罪首蔡同已經伏誅,我爹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
“安南王生了個好兒子啊!說是滿門忠烈也不為過,如今真相大白,朕自當昭告天下,安南王府也該重見天日了!”
裕景帝心裡對許安還是有幾分愧疚的,他怕許安也像蔡同一樣懷恨在心可就不好了。
“傳旨!今擢許安世襲安南王王爵,令重開安南王府宗祠,以萬俟安之名入族譜,另因其戰功卓絕,賞黃金千兩,綢緞千匹,玉器十件,賜蟒袍!”
裕景帝把本該屬於許安的東西一股腦的都補償給了他,至於名字是許安還是萬俟安這就看他自己的原則了,裕景帝還是希望他繼續叫許安的,因為許安這兩個字已經名震天下無人不曉了。
“陛下聖明!”百官對裕景帝的決定沒有異議,這是許安應得的,隻是蟒袍這個讓大家夥有點意外,這是何等榮耀!
“夏侯彧聽封!”
夏侯彧聞言立馬跪地。
“夏侯彧英勇善戰戰功卓越,今賜升爵平南公,賞黃金百兩,良田千畝,綢緞百匹。”
“臣謝陛下厚愛。”夏侯彧趕緊磕頭領旨。
裕景帝隨後逐一對各武將論功行賞,賞得戶部尚書鄭有金心裡那叫一個滴血啊。
“至於這十幾個企圖在軍中縱火的許卿覺得如何處理的好?”
裕景帝看著那十幾個細作眼中有些許殺意浮現,罪同叛國當誅九族才是。
“臣覺得他們雖有逆舉,但好在未造成太大的後果,而且禦前指證也算有功,就讓他們去礦山挖三年的鐵礦懲戒一番就好了。”
許安念在他們這是被脅迫的打算留他們一命,但他們依舊得為那利小家舍大家的行為付出代價,挖礦的辛苦毋庸置疑,就當懲罰了。
“也罷,那就依許卿所言吧!退朝!”裕景帝大手一揮轉身離開了奉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