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齊後,大家夥都沒敢先動筷子。
郡主先夾了口菜打算嘗嘗許安府上的手藝如何。
“嗯?這菜…居然比我府上的好吃?”郡主驚喜地說了句。
“你府上竟然有如此廚藝的廚子,你還有啥瞞著我的?”郡主把菜咽下去後朝許安質問道。
“嘿嘿,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許安又開啟裝逼模式了。
“大家都吃!”
郡主說完婢女便開始為各位盤中分起餐來,皇親國戚在,隻能分餐,若把筷子伸桌上菜盤子裡去那也太失儀了。
“你就是程家的丫頭?”郡主看著程英問道。
“回稟郡主,真是小女!”程英也規規矩矩地應道。
“不錯,英姿颯爽,不愧將門虎女,此去邊疆想必所遇之事凶險萬分,不妨跟本郡主說道說道?”
郡主開始打聽起許安在邊疆的事了。
程都尉眉頭都快皺在一起了,這算什麼事,郡主乾嘛這麼想不開跟我女兒掰扯上了?
說起這個幾女立馬就來興致了,開始七嘴八舌說著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
郡主聽到許安跳崖的時候不由得偷偷看了許安一眼,這家夥也太不容易了吧,想必受了不少罪,平時看他嬉皮笑臉,沒想到他都是苦往心裡吞。
三個女人開啟了八卦模式,有說有笑地談著,郡主也漸漸放下來高冷的姿態和二女聊在了一起。
夏侯彧和程都尉也就慢慢放開跟許安喝起酒吹起牛逼來了。
就這樣,普普通通的家宴在大家夥的歡聲笑語中漸漸度過,眾人對郡主的印象也漸漸改觀,這位高冷的郡主其實也有一顆火熱的心。
第二天天剛亮,許安就爬起來準備去上朝了,當大官也煩,每天一早都得去奉天殿打卡。
穿上了朝服的許安有些人模狗樣起來,蟒袍還在內務府加緊製作,沒個把月怕是趕製不出來。
在筱筱的目送下,許安爬上了馬車往皇宮駛去。
一路上許安都在想著蔡同臨死前的那句他沒輸,這老東西怕是還留有什麼後手,回頭得派人查查才行。
奉天殿上,經曆過昨天跌宕起伏的早朝,諸位官員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陛下,南夷已不足為患,如今應該好好考慮我朝民生事宜,讓百姓休養生息。”
戶部尚書鄭有金諫言道。
“陛下,臣覺得應該乘勝追擊永絕後患才是,南夷人是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年老安南王在的時候他們被揍的多老實,可一有機會他們就開始在我朝邊境燒殺搶掠,這是一個無恥的國家,我們應該徹底滅了他以絕後患。”
都指揮使顧衝開口說道,他覺得如今是一舉殲滅南夷的好機會,就該趁他病要他命!
裕景帝聽著覺得兩個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他心中還是傾向滅了南夷,開疆拓土乃曆任君王不世之功,他也饞的很。
“父皇,兒臣也讚同顧衝所言,若等南夷休養生息後難免不會卷土重來,後患無窮啊。”
三皇子破天荒地在朝會上開口了,諸位皇子平時早朝都是走個過場隻聽不說的。
畢竟皇儲未立,說的越多錯的越多,還不如好好做事培養勢力。
裕景帝看著這難得發言的老三點了點頭,為長遠計總歸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