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月先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裝可憐的女人。
隨後拉著趙念慧的胳膊,直接繞過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這樣的漠視讓沈美珠感到十分的恥辱。
方才葉曉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地上的一團垃圾。
沈美珠委屈地咬緊了唇瓣。
她穿著一身貼身的工裝,頭發垂下來擋住了側臉。
讓人瞧著頗有幾分白蓮花的搖搖欲墜的感覺。
可惜在場沒有一個人會被她並不算精湛的演技給欺騙。
溫序之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幕。
他不開口指責,又沒有製止葉曉月的意思。
對於溫序之的無動於衷,沈美珠有些傷心和難過。
但她一直都覺得溫序之是個大好人。
否則剛才完全可以不出手幫她。
沈美珠將一切原因都歸咎於葉曉月身上。
不知道這個葉曉月究竟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
才讓眼前的這位先生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明明在這兩個人沒有進來之前。
她能感受到對方態度上是有所軟化的。
一向冷漠的他,偏偏對她沈美珠有所不同。
沈美珠非常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兩個人進門之後被摧毀。
“溫先生,這枚玉佩的故事我已經講完了。”她咬著唇瓣,抓緊了衣角。
溫序之翻動了一下手裡的玉佩,挑挑眉,“實不相瞞,我有個妹妹,年幼時曾走失,她身上帶著的就是這枚玉佩。”
他的話讓頹廢的沈美珠一下子支棱了起來。
原來這枚玉佩竟然是這名男子的妹妹的所有物。
那也就是說,如果玉佩是她的,她會被帶到溫家。
麵對走失又好不容易回來的妹妹。
她在家裡可想而知會得到怎樣的對待。
那必然是當成寶貝疙瘩一樣的寵愛。
一想到這裡,沈美珠的呼吸急促起來。
用那雙滿含著期盼的大眼睛看著溫序之。
可是沈美珠卻忘了這根本不是她的東西。
把彆人的東西拿走太久,就當成了自己的東西。
這樣的厚顏無恥,也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事情。
葉曉月就很看不慣她,出言諷刺道,“嗬,溫先生怕是弄錯了吧,我怎麼覺著很像我們家念慧的東西。”
溫序之轉頭看了一眼沙發安靜坐著的女人。
他知道這個人就是那位秦家大少爺的妻子。
今天的周歲宴,既是為了慶祝孩子滿周歲,同時也是為了介紹這個女人。
他低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序之能藏住事,不代表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例如,沈美珠此刻就非常的心慌。
她恨不能上前去捂住葉曉月的嘴巴。
注意到溫序之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厭惡和懷疑的神色。
才讓沈美珠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可是她實在太小瞧這些世家子弟。
他們都是相當會隱藏自己內心情緒的。
周客柒如此,秦鴻遠如此,溫序之亦是如此。
除了他們主動扯開臉上的麵具。
否則很難真正走進他們心中,看到他們麵具下的另一張臉。
可惜,現在的沈美珠還不懂這些。
她一心隻想著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玉佩上可沒刻著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