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行動是很利落的,迅速的。
之前是沒有找準問題的源頭,是調查的方向有了問題。
現在既然知道了是家裡的仆人在作怪。
很快就將這二十年間在溫家當過傭人的所有人的背景都調查了一遍。
來來走走的人雖然不少,但多數人都是長期在溫家做工。
畢竟溫家給的薪水不低,是平均其他雇人家庭的兩倍。
不僅發錢發票,還管吃管住,過年也有假期可休息。
這年頭能找到這樣一份工作也是相當的不容易。
所以二十年過去,離開的隻有五位。
其中四位都沒有問題,調查過後發現其的確很清白。
隻有那個遠在另一個城市的,他在二十年前離開後直接回了老家。
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繼續留在京市打拚。
他們夫妻兩個還離奇地帶著一個三歲大的女兒回家。
溫家的小女兒,就是在三歲時丟失的。
溫序之眯了眯眼睛,看來他要親自去會一會這一家人。
“誰啊,大早上的,敲什麼門啊。”
房間裡麵傳出女人暴躁的吼聲。
她打開門,看到外麵的男人時愣住。
這麼多年過去,溫序之和小時候的長相不一樣。
但他周身的氣質還是像是富家子弟。
女人的臉色一瞬間就蒼白起來,想好的那些辯解的話此時也都說不出口。
房間裡,一道男聲響起,“媽,你快來,我爸又拉床上了,這個死東西,你說他怎麼不死在醫院,我們還能賠一筆錢。”
許久不見有人應聲,男生從屋子裡走出來。
看到一個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的貴公子一般的人。
他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這位是”
“溫序之。”男人冷聲回答。
屋子裡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那是明顯的重物砸在地板上的響聲。
溫序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
看來這兩個人都很有自知之明。
“那就走吧,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處理結果很快通過秦鴻遠傳給了趙念慧。
那對夫妻都被送了進去。
溫序之特意給了一些關照的話。
此生,他們怕都隻能在監獄中改造勞動。
至於那個男生,溫序之沒有管。
但這些都是明麵上的事。
聽說他後來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將那間好不容易買的房子都堵上做押注。
最後輸了個一乾二淨,流落街頭,至此下落不明。
趙念慧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果然很符合她對溫序之的猜想。
這個男人出手還真是夠狠辣的。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直接讓那個家庭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趙念慧知道這是溫序之做給她看的。
既然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剩下的事情趙念慧不想去關心,也沒有精力去關注那麼多。
秦母看了一眼不語的人,試探性地問道,“念慧,過兩天就是新年了,你要不回去一趟。”
飯桌上的人幾乎都支起了耳朵在聽。
秦父和秦鴻遠都關注著問話的結果。
他們這樣的操心,讓人覺得很好笑。
說到底還是心疼趙念慧一個人。
希望她能早早接受一切,回家見見她的親人們。
如果是外人的話,才不會那麼關心。
畢竟回不回去和人家外人的關係也不大。
正是知道他們出於好意,趙念慧也覺得時機差不多。
溫序之已經率先表示誠意,清理了那個拐走她的男人的一家。
“好啊。”趙念慧笑著說。
秦鴻遠臉上緊繃的表情終於放鬆。
他不希望趙念慧一直被困在這件事中。
雖然她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差彆。
但一直不接受溫家人,恰恰證明了趙念慧內心的掙紮。
她深陷在當年被拐走的泥潭裡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