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到,祁芯陽在小腳的配合下,終於是將那個高階魔物“心魔樹”逼至了絕境。最後,她朝著那個心魔樹射出了致命的一箭。這一箭既精準又勢大力沉,不單是穩穩命中了那個心魔樹身上還未有箭矢的部位,而且還將那個心魔樹撞得往前撲倒。
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心魔樹,祁芯陽此時還不敢放下手上的弓。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仍未飄散的那個心魔樹,心說,“不會還有什麼幺蛾子吧?”想到這裡,她也不敢貿然地就這麼走過去,就怕那個心魔樹還會有什麼“同歸於儘”的招術。
小腳看到祁芯陽還舉著弓對著那個心魔樹,他也不敢上前,而是遠遠看著那個心魔樹有什麼動靜。
不久後,那些樹刮起的塵埃已是落定,遠處的那個心魔樹此時才開始飄散,隻見一縷黑煙緩緩冒出並隨風而去。
祁芯陽終於放下了心,於是走上前去查看。她看著其中一支隻插入半個箭頭的箭矢,心說,“還是風行術可靠啊,不然壓根射不進它的‘樹乾’裡麵。”想到這裡,她回頭一看小腳也走過來了。就這一回頭,她才有了一個大發現。她立刻轉過身來看著遠景,心說,“哦,原來在這個小斜坡的頂端,可以看到剛才我們吃東西時的位置啊。”她這才徹底想通為何自己在“野餐”時會被襲擊了。
小腳看到祁芯陽回頭看著遠處的景物,他也跟著看了過去。他都看呆了,直接脫口而出,說“哇!這裡的視野好開闊啊!”他已經醉心於眼前的景色。
此時,祁芯陽早已蹲下去查看,心說“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你若要怪,就怪你生於這座地下城吧。可是,為什麼會有地下城呢?”她用手往外扇了扇那飄散開的黑煙,隻見那個心魔樹的屍體飄散後殘留下一個小小的東西,這是一個“材料”。
祁芯陽將那個不知名的“材料”直接拿起又放在了手心上端詳,心說,“看著像是植物的根須,好小啊,能當作人參來煮嗎?煮茶?”她出奇地看了一會兒,就收進了腰間的袋子裡。
祁芯陽又看了看滿地已經折損的箭矢,心裡那個痛啊。她心說,“這個心魔樹的身體是真的硬啊。可憐我的箭矢啊,不是折斷了,就是變形了。還好給我留下了個魔物的材料,不然真是太虧了。”想到這裡,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心說,“等等。既然普通的樹都可以鑒定出來,那麼材料是不是也可以鑒定出來啊?廢棄地宮的那個十麵鑽地獸殘留下的‘神秘物件’是不是也可以鑒定出名字啊?哎呀,居然讓我發現了個好辦法!”想到這裡,她很開心,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念頭,心說,“什麼都用鑒定,也太浪費鑒定次數了。還要留著鑒定魔物的,材料去問問懂的人就好了。至於那個‘神秘物件’嘛,等拿到了再說吧。”想完後,她開始拆起箭頭來。就在這時,那個力竭的狀態突然就來了,她喘息了好久好久,才終於恢複了正常呼吸。
祁芯陽在回收完箭頭後,就將行囊放在了地上,又拿出了小本本記錄著剛被她擊殺的心魔樹的特點。
小腳也看不懂祁芯陽在小本本上寫了些什麼,就問她,說“你這是在寫什麼嗎?”他完全看不懂祁芯陽寫的文字。
祁芯陽回答小腳,說“我寫的是‘魔物綱目’,我是‘祁時珍’,我專門記錄地下城裡的魔物。”完全就是在瞎說了,她是看不懂冒險者公會裡的圖鑒,才開始自己記錄做備忘的。
小腳想了想,對祁芯陽說“哦,是記錄魔物嗎?可公會裡有圖鑒啊,為什麼要自己記錄啊?是會長讓你來記錄未知的魔物嗎?”他心說,“哦,原來這個少女叫做‘祁時珍’。她這麼厲害,可為何在公會裡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呢,難道是會長專門從外國請來的?”他也不敢再多問,心說,“嗯,可能涉及到公會的高層機密了。”他這就屬於越想越多了。
祁芯陽沒有回答小腳的提問,因為她不想說自己不認識這裡的文字,可這一時間又瞎編不出一個好的“理由”,所以乾脆就不回答了。
小腳就這麼等待著祁芯陽記錄,接著他一邊誇一邊問,說“你剛才好聰明啊,你是怎麼想出的那個分散開的方法的?”他想起了剛才祁芯陽說的對策,這時才感覺到這個對策實在是太好了。
祁芯陽一邊畫著那個心魔樹的樣子,一邊隨口回答小腳,說“課文上學的唄。請叫我‘祁鬆齡’。”她這說的都不是這個異世界的人能懂的。
小腳都聽得一頭霧水,又問祁芯陽,說“啊?課文?什麼意思?”這個異世界哪有課文啊,他當然聽不懂。
祁芯陽向小腳大致的解釋,說“我們當了一回成功的狼,那個魔物當了一回失敗的屠夫。它剛才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你身上時,我偷偷地朝著它射了一箭。接著,局勢就開始慢慢地反轉過來了。”她這解釋實在是太簡練了,要不是小腳和他一同經曆過,都不可能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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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腳聽了後恍然大悟,對祁芯陽說“你是說我們像兩頭狼在分散那個魔物的注意力,才搞得它左右難以兼顧是吧。對了,就像是我當初在野外遇到了兩頭狼的夾擊啊。還好地下城裡的地狼不像野外的狼那樣懂得從不同的方向偷襲,不然這個地下城就更危險了。”他也是說出了自己以前的經曆,也算是聊起天來了。
祁芯陽歎了口氣,對小腳說“實力強大,才最危險。”她說的是自己在地下城裡經曆過的戰鬥,純粹經驗之談。
小腳聽了後,對祁芯陽說“哦,好像也對。”他突然想到祁芯陽剛才好像說了兩個名字,就問她,說,“等等,你到底是叫做‘祁時珍’,還是叫做‘祁鬆齡’啊?”他都開始迷糊了。
祁芯陽回答小腳,說“哎呀,隨便。我的名號太多了,什麼‘十全芯陽’啊、‘遊龍芯陽’啊、‘位麵之芯陽’啊,多到用不完!”她就沒想好好告訴小腳自己的名字,她心說,“反正出去了,以後也未必會再見麵了,你還問那麼多?”她這會兒哪裡想得到,他們兩個人後來還結伴而行了。
小腳聽了後,心說,“到底叫什麼名字,是不能說嗎。難道真是涉及到公會的高層機密,那還是不要問了。”接著,他也不再問問題了。
祁芯陽在畫完心魔樹的樣貌後,問小腳,說“對了,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地下城是怎麼出現的嗎?”也不知怎麼著,她突然地就想到了要問這個問題。
小腳回答祁芯陽,說“不知道啊,我出生前就有地下城了。但是聽說出現,也才幾十年吧。出現的具體時間和為何出現,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問會長啊。”他覺得祁芯陽和會長的關係肯定是很熟的。
祁芯陽嘴裡嘀咕著,說“對啊,早上說了那麼久的話,都忘了問了。”她心說,“早上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閒聊,結果這麼重要的話題居然沒問清楚啊。”想到這裡,她歎了口氣。
小腳聽祁芯陽這麼嘀咕,就更加確信祁芯陽和會長的關係肯定是很熟了,然而祁芯陽今天早上才第一次見到會長。
祁芯陽在將心魔樹的樣貌畫完之後,正要收起小本本,就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她心說,“對了!不用重新瞄準,就連續射中同一個點,這招應該練一練,把這個寫在第六條吧。第二條的‘三箭齊發’,我已經很熟練了,把這條改成‘四箭齊發’吧,有機會再練。”她想到了自己剛才連續射向心魔樹的箭矢還是不夠快,想要練得更快一點。後來她練成了這招後,就是冒險小隊的優利比安也會的“速射”!和優利比安不同的是,她的招術都是無師自通的。
祁芯陽在小本本上寫完後,就將小本本收回了行囊中。接著,她剛要數一數剩餘的箭矢,才發現腰間箭囊裡的箭矢快被她射空了。她心說,“唉。我就知道這回肯定用了很多支箭矢,沒想到一個箭囊都快射空了。真沒想到啊……”看到箭矢的數量直線下降,她內心有些沮喪。她接著心說,“不會今天箭矢又不夠用吧?”她開始有點擔憂了,因為對她來說,清空地下城是需要大量箭矢的。
祁芯陽將行囊邊上那最後一箭囊的大部分箭矢,都轉移到了腰間的箭囊裡。這樣一來,她就隻剩下六十五支箭矢了。然後,她就站起了身又背上行囊,繼續向前方去探索。
小腳看祁芯陽繼續往前走,他也趕緊跟了上去。看著滿地的那些折損的箭杆,他感慨地心說,“這個少女用的箭矢看著品質很高啊,肯定很費錢吧。不過會長親自請來的,應該給的錢也非常多才對。”想到這裡,他就更加認為祁芯陽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他們兩個人繼續向前走,後來就開始沿著斜坡向下了。可還未等到完全到斜坡下,祁芯陽就看到了個“老熟人”,那是個高階魔物,名字叫做“地魔狼”!
祁芯陽徹底疑惑了,緩緩地停住了腳步,心說,“這個地下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這個中階魔物呢,都哪去了?怎麼打完了低階魔物,就開始連續打高階魔物了。那些個中階魔物跑哪裡去了?”她完全想不通,為何這裡的魔物會是這樣的。
小腳看祁芯陽停住了腳步,就問她,說“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了?”他此時還沒發現斜坡下有個魔物。
祁芯陽回答小腳,說“斜坡下麵有個高階魔物。”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在想著對策。
小腳聽了後很驚訝,問祁芯陽,說“在哪?”他也看向了斜坡下麵,接著也看到了那個地魔狼。他又問祁芯陽,說,“體型看著好像很大。那是什麼高階魔物啊?”他從未在地下城裡見過地魔狼。而且他之前看冒險者公會的圖鑒,也隻看低階魔物的。
祁芯陽回答小腳,說“那是地魔狼。”她也沒多解釋,隻說了個名字。
小腳緊緊盯著那個地魔狼,又問祁芯陽,說“以前沒見過,是和地狼一樣的能力嗎?”他沒遇見過,就隻能瞎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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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芯陽回答小腳,說“怎麼可能!等下要小心那個地魔狼的法術,是土魔法。它隻要施放法術,地上就會直接裂開一條很深的地縫。小心了,彆掉下去摔死啊。我可不想到地縫底下去給你收屍。”她說的完全就是實話,根本不是開玩笑。
小腳趕緊問祁芯陽,說“那地縫有多深啊?”他是真的很擔心掉進地縫裡會摔死。
祁芯陽想了想,回答小腳,說“大概有三四樓那麼深吧。”她也沒仔細測量過,自然也不知道具體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