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進院,
沈夢煙五花大綁在床上,安靜的睡覺。
二夫人則坐在床邊,邊罵邊掉淚,“你個沒用的東西,被那小畜生害成這樣。”
“怎就這麼沒用,母親白養你了。”
“快點好起來,去教訓那個小畜生。”
之所以這樣對沈夢煙,她也是無奈。
自從艱難的把沈夢煙弄回來,就一直大喊大叫,後來好不容易弄到床上,還趁她不注意時,一把把她推倒,騎在她身上,雙手狠狠掐住她脖子,惡狠狠的嚷嚷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眼看就要斷氣了,她手上摸到玉枕,朝沈夢煙頭上拍去,算是僥幸活了下來。
之後就一直這樣綁著,生怕沈夢煙再發瘋。
不過這樣也隻是束縛住沈夢煙的手腳,卻製止不住喊叫。
擾的她連續幾日失眠。
這時,大夫人的奶媽方媽媽來了,“給二夫人請安,四小姐被害成這樣,大夫人也心疼,可此病神醫也治不了,幫不上忙大夫人心裡過意不去,不過知道這一切都是六小姐所為,特命老奴送來這個,看您能不能用上。”
二夫人接過這物,又回頭看了眼沈夢煙,咬牙切齒道“好,替我謝大嫂,關鍵時刻還是大嫂想著我,不愧我一直對大嫂那麼好。”
方媽媽撇撇嘴,你何時對我家夫人好過?不都是我家夫人哄著你。
從靶場回來後,雲舒就待在森柔的平安院。
把參加宴會與靶場的事都與森柔說了一遍,是想讓森柔日常小心些。
“夫人,小姐,這是李大人替錢家送來的銀兩,我點了,兩千兩一文不少。”子依手拿銀票從門外走進來。
李大人是誰雲舒不知,定是中間人,錢家這樣做,是為了通過李大人來告訴眾人,他願賭服輸,守信付錢了。
雲舒接過銀票看了眼,“怎麼是兩家錢莊的銀票?”
子依回道“回小姐,錢家東拚西湊隻有一千兩,另一千兩是二老爺所出,同僚誇他仁義。”
沈淩炎小肚雞腸,會仁義?我猜應是被同僚嘲諷,不得以借仁義之名忍痛出錢,又為了麵子不肯來找我放棄討要,不過就算他來了,我也一分不讓。
“小姐,子依有一事不明。”
“說。”
自從小姐醒來後,子依隻要見到小姐,就不自覺地恭敬起來,平日裡也謹小慎微,她覺得小姐話不多,有時平易近人,有時又氣勢十足,讓人背脊發涼。
雖然小姐沒有與她說過重話,但就是不容置疑,她自認穩重謹慎,可有些時候還是不敢直視小姐眼睛。
小姐的心智根本不像十幾歲少女,倒有上位者的威嚴。
就像現在,小姐隻說了一個‘說’字,她就恭敬的微低下頭,小姐的眼睛她是萬萬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