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院,
“二叔給六丫頭準備的議親人是世子爺?”沈大夫人難以自信。
“二老爺要是認識世子這等有身份地位的人,為何不考慮把二小姐嫁去呢?”方媽媽完全不信二老爺能有此等人脈。
大夫人點點頭,“確實匪夷所思,二叔性子急躁,手段狠毒,必不會為六丫頭尋好人家。”
“夫人說的是,自從失手打死二夫人後,二老爺的脾氣越發收不住,他身邊的隨從已經被活生生地打死兩個了。”
聽到二夫人幾個字,大夫人神色突變,腦中出現一些可怕的畫麵,她草草打發了方媽媽,便趕忙進了每日念經的佛堂,繼續誦讀往生咒去了。
乾進院,
沈淩炎看著眼前的隨從問道“我讓你找的人為何還沒來?”
隨從耷拉著腦袋,急急地回道“回二老爺,那人路上有事耽擱了,估計這兩日可到。”
“啪!”沈淩炎一個耳光呼過去,冷聲道“怎麼辦事的?”
聽了這聲問話,隨從知道二老爺是大怒了,“撲通”一聲跪下,“二老爺息怒,小的這就去找,明日一早定帶來。”
“啪!啪!”沈淩炎又扇他兩個耳光,還沒解氣,又抬起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再猛跺他胸口,最後還踢上一腳,總算發完火了,才道“滾!明日一早見不到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隨從忍著疼痛爬起來,戰戰兢兢道“小的明白,二老爺放心。”
次日,雲舒剛一推開閨房門,就看見一個陌生男子走進了自己的院子。
那個男子站在門旁,手持一柄折扇,身著白衣,頭發束起,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他見雲舒緩緩走出,便抱手作揖,眼神偷偷打量碰上雲舒,道“姑娘容貌驚人,今日得見乃小生榮幸。”
雲舒看著這個男子,一言不發,男子又道“小生姓肖,單名響,可能成姑娘的心上人?”
就算男子極力掩飾,雲舒還是看到他不正經的偷偷打量自己,令她不喜,獨孤鈺雖然風流多情,目中無人,卻不會言語輕佻,向來點到即止。
兩廂對比之下,前者純粹輕浮花心,手段低劣,後者倒還有點放蕩不羈,就像富二代的猛烈追求。
如果兩人都是沈家人找來的,那風格未免差距過大了。
見雲舒還不言不語,肖響饒有耐心的道“小生請姑娘去食肆用午飯可好?”眼神仍不正經地亂瞟。
雲舒慢慢朝他的方向走去,在他緊盯之下,坐在了院中木凳上,為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飲著。
她的行為讓肖響更加抑製不住心裡的想法,眼珠子從她吹彈可破的臉上慢慢向下移,他很有自信,還沒有姑娘能逃脫自己的手心。
忽見雲舒看向了自己,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又裝模作樣起來,向前緩緩邁出一步,一手甩開折扇,無規律地擺動,道“若與姑娘相識是緣分,那我選擇牢牢抓緊它,若與姑娘相守是幸福,我願粉身碎骨,也要選擇與姑娘永遠幸福下去。”
“我把我肖響的心上了一把鎖,隻等有緣人的出現,肖響願為姑娘打開心扉。”
“肖響會祈禱上蒼,讓肖響日日得見姑娘容顏,哪怕遠遠望著,肖響便也心滿意足,隻望姑娘不要拒絕我。”
“如果肖響有幸娶姑娘為妻,定會疼愛姑娘,一切以姑娘為重,絕不讓姑娘受半點委屈。”
“”
他每說一句甜言蜜語,就惺惺作態地向前邁一步,走至與雲舒相距一步的距離才停下腳步。
但他的糖衣炮彈還在繼續,雲舒放下了茶杯,掃了他一眼問道“你從哪來?為何在沈府?”
肖響被雲舒的聲音驚在原地,覺得這聲音婉轉好聽,他活了半生也沒聽過如此美妙的嗓音。
此時,他感覺有人在拉扯他的心,滿腦子回想的都是雲舒這兩句問話,令他把一切都拋之腦後,不經大腦思考就直接回答了問題“我從小黃莊而來,家父是一村之長,家父友人相邀我而來。”
然後直勾勾地盯著雲舒,“沒成想能遇到姑娘,姑娘放心,隻要我一回去,就會請家父立刻前來提親,定風風光光迎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