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街道上售賣物品的小販,已經收拾攤位回家,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除了夜晚營業的青樓,當屬賭場最為熱鬨了。
在街道一角,一個不起眼的房門前,立著兩個年輕男子。
雲舒一身男裝,白麵儒雅,南寧知喬莊麵容,仍舊一表人才。
此時的兩人容貌大變,就算從沐青麵前走過,她也是認不出來的。
賭坊守門的小二見是兩位讀書人,依靠他在賭坊多年的識人經驗猜測,這兩位定是世家子弟,或者是有錢的公子哥,
總之他從兩人腦門上看出了“我很有錢,快來宰我”八個大字。
便裂開大嘴笑,熱情高興的迎著兩位進門,並大喊,“貴客兩位。”
隨著他聲音落下,不知從哪個方向,又跑出一個諂媚的小二,他躬著身子,時時點頭哈腰,“兩位貴客,頭一回來這裡吧?小的為兩位找個風水好的位置,保準兩位開心進門,儘興而去。”
南寧知沒有跟上小二的步伐,而是指了另一個賭桌的空位,說道“我們坐那。”
小二本想帶著兩個有錢的主,到賭注更大的賭桌去玩,哪知兩位卻想去一個賭注最低的普通桌子,不等他再勸說,兩位有錢的主已經向手指的桌子走去。
可是小二仍舊極力鼓噪,“二位爺,裡間有更好的位置,清雅安靜,適合二位爺貴重的身份,還有美人奉茶,年輕斯文的荷官發牌,不如去裡間看看?”
“不必,我就喜歡這裡,人多熱鬨。”雲舒已經坐在了賭桌前,沒有回頭的對小二說道。
小二見兩位爺打定了主意,便識趣的離開了。
南寧知坐在了雲舒旁邊,這個時候,桌子的另一邊,有個蓬頭垢麵的老頭,用力把銀子拍在賭桌上,“壓小!我就不信了,還能把把開大!”
雲舒抬眼看去,正是前幾日在水雲間坐地起價,要價一千兩賣女兒二妞,後來拉走二妞的那個狠心的老爹,此時的他駝著背,滿臉疲憊。
她把一錠銀子,準準地扔到老頭的手旁邊,“我也壓小。”
老頭根本沒功夫看她,一顆心全係在骰盅上,隨著荷官搖動骰盅越來越快,他也越來越緊張。
當荷官“啪”一下,將骰盅拍在賭桌上,老頭的目光也期待地緊盯骰盅,不斷發出叫喊聲,“小!小!小!”
而同桌的另一部分人也喊著自己的賭注,“大!大!大!”
荷官在賭徒的期待中,揭曉了答案。
有人歡喜有人愁,老頭就是那個發愁的人,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接著不服道“你們耍賴,我賭大,你們開小,我賭小,你們開大。”
荷官冷冷地回道“賭不起就滾!這麼多爺都贏呢。”
老頭撇撇嘴,沒再言語,荷官冰冷的話給他嚇住了,不敢再放肆。
但是不贏大錢他也不會離開的,他就不信了,還能把把輸,他堅信隻要本錢夠,一定能翻身,一定能掙大錢。
於是他摸出身上僅有的一些碎銀子,拍在賭桌上,“我買大!”
雲舒也跟著他買大。
然後在大家的期盼中,這次確實開了大。
老頭樂嗬嗬地拿回贏得的銀兩,繼續賭大。
待荷官拿開骰盅,老頭樂的合不攏嘴,對著旁邊的陌生人得意道“我就說我運氣好,準能贏,沒錯吧,照這樣下去,今日我不僅能把輸的贏回來,還能掙大錢嘍!”
還彆說,此時的老頭運氣的確很好,他壓大,荷官就開大,他壓小,荷官就開小,而雲舒一直追隨老頭下注,也順便贏了一倍銀兩。
玩著玩著,就進入了下半夜,老頭一直在贏,贏得有些得意忘形,沒有看到荷官臉色的變化他臉部肌肉動了動,似乎在笑。
就在大家因贏錢而興奮時,荷官以極快的速度,偷偷摸摸換了幾個新色子,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