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靠近圍欄說,“你靠過來,讓我看看。”
“疼疼疼死我了”
“你快靠過來!”她命令道。
可他隻是喊疼,似乎聽不進彆人的話。
“你叫什麼名字?”
“秀娘書文我想你們真想再見你們一麵我就要出去了秀娘,等我”
他斷斷續續地說完這些話,便沒了聲音。
整個大牢安靜極了,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見。
“醒醒!”
雲舒還在試圖叫醒他,然而無濟於事,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寂靜。
“秀娘”“書文”
她在心裡把兩個名字默念一遍。
月黑風高夜,姚桐停屍的院子裡,有三個人相對而站。
月光照在他們臉上,正是南寧知、獨孤鈺和棠岐三人。
他們相互搖頭,顯然一無所獲。
“他家裡沒有翻找過的痕跡,不像藏了秘密。”棠岐失望的說。
“我們的方向錯了,既然陷害雲舒,也知道姚桐與雲舒有摩擦,一定是雲舒身邊的人。”南寧知分析道。
“姚姬一口咬定雲舒是殺人凶手,斬釘截鐵的說親眼所見,能說出具體時辰,雲舒的樣貌,可信度很高,從表麵證據看,不像作假,那問題出在哪裡呢?”棠岐陷入思考。
“衙役很快就醒了,我們回去再說。”獨孤鈺瞥見打暈的衙役在動,趕忙說。
於是三人趁著月色,悄悄離開了。
回到水雲間,南寧知瞧見景容的房間漆黑一片,猜測他還沒有辦事回來。
自從景容為了五千兩賴上雲舒後,便一直在美食坊白吃白喝,更在水雲間白住起來。
為了不跟自己擠在一張床上,寧知特意為他單獨整理出一間房。
然而他卻隻是偶爾回來,日常不知所蹤,但大家相當有默契,南寧知不尋不問,他也不提不說。
“派人打聽結果如何?”三人圍坐在院中的桌旁,南寧知問獨孤鈺。
獨孤鈺回說,“我把能動用的人都用了,還派人打聽持有三角狀長劍的武林高手,至今還沒有結果。”
“我想去牢裡看看雲舒。”棠岐忽而說。
他說完,三人都沉默互看,想到一塊去了。
大牢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雲舒終於摸到那隻舔乾淨的空碗,用鐲息探尋。
並沒有發現毒素,心裡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以為自己的碗裡被下了毒,那犯人貪吃才中毒身亡,她不願意看到無辜的人因自己而死。
結果並非這樣,顯然放下心中的石頭。
不過他的話倒很有幫助,她去過寧府廢墟,也找鄰居打聽過,可是鄰居全換了新主,沒人記得寧府大火那晚發生的事。
這個陌生犯人卻無意間,了有用消息。
寧府周邊住戶不是坐牢,就是消失,不會是偶然,一股陰謀之氣,縈繞在她心間。
她猜測,或許是縱火人心虛,擔心鄰居看見了不該看的,才會采取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處理掉他們。
這也表明那場火絕對不是意外,能在皇城腳下,公然縱火,打砸搶與寧府交好的幾個府邸,手段如此猖狂,其背後勢力不容小覷,甚至可能牽扯出皇族。
但真相如何,都與她無關。
在這個世界,無權無勢,怎麼與皇家人鬥呢?她不會無緣無故去以卵擊石,陷親人朋友於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