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了。
還是被陳夕給叫醒的。
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
“何事?”
陳夕則是臉色嚴肅道“殿下,參與監視皇宮一案中的勳貴五軍都督府同知景陽侯曹鵬府邸今日去了許多的勳貴!”
“哦?”
“都是那些人?”
“三千營主將延平侯趙匡!”
“五城兵馬司主帥襄城伯李默!”
“還有許多軍中的各級官員!”
“說是去給景陽侯過壽!”
朱瞻基則是嘴角掛上了嘲弄的微笑道“給景陽侯過壽?”
“怕是他們都坐不住了!”
“是怕自己永遠都不能過壽吧?”
“還有什麼彆的消息嘛?”
陳夕臉色複雜道“殿下,他們各家都帶著自己的家丁,親兵,都不下百人!”
“估摸著怕是有千餘人!”
“景陽候府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啊!”
朱瞻基則是忍不住無奈的搖頭道“孤覺得他們是我大明的勳貴,本該是要與國同休的,那怕做了這樣的事,孤還是想給他們一些體麵!”
“可他們這是不想要體麵了啊!”
“也罷!”
“傳令安陽衛,發兵五千,包圍景陽侯府!”
“不管何人!”
“隻要跨出府邸一步!”
“立刻射殺。”
陳夕淩然拜道“屬下遵命!”
接著快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朱瞻基也跟著上馬。
晃晃悠悠的朝著宮外去了。
景陽侯府!
並沒有想象的劍拔弩張,府邸周圍的親兵隻是保護著府邸,沒有人朝著外麵走。
安陽衛也隻是包圍府邸。
雙方涇渭分明。
景陽侯曹鵬。襄城伯李默,延平侯趙匡三人跪在府邸的大門口。
赤膊上陣。
後背還背著荊條。
手中還高高捧著托盤。
這是要負荊請罪。
手中還舉著的是免死金牌。
看見朱瞻基騎馬過來。
二話不說就叩首!
腦袋磕的那叫一個響亮。
砰砰砰!
“末將有罪,末將最該萬歲,請殿下責罰!”
“末將有罪,末將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朱瞻基則先是驚訝。
感慨他們的機睿智。
誰說武將就沒腦子的。
接著上來玩味的看著眾人道“哦?死罪?你們犯了何罪啊?”
曹鵬臉色一僵。
六十的人也能豁出去。
重重的叩首。
“吾等不該貪墨軍餉,不該賄賂宮中太監以求得到消息好升遷!”
“更不該橫行鄉裡!”
“末將有罪!”
朱瞻基不知可否的轉身看著旁邊幾人道“你們呢?”
“吾等都是如此!”
“是啊,還請殿下降罪!”
“吾等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麵對殿下,還請殿下降罪!”
朱瞻基則是依舊沒有下馬。
而是怪異的微笑著。
伸手指著他們手中從頭到尾都不曾放下的丹書鐵券!
“你們手中舉著免死金牌!”
“來跟孤請罪,告訴孤治罪你們?”
“你們是來請罪的嘛?”
“孤看不像。”
“你們是來告訴孤,你們手中有丹書鐵券,是告訴孤孤不能殺你們!”
“要寬恕你們!”
跪著的眾人都是低頭不語。
朱瞻基則是終於下馬了。
走到了曹鵬的身邊嗤笑道“你們暗中監視皇帝,甚至動輒皇帝知道了你們的勾當,你們甚至要刺殺皇帝。”
“這是死罪啊!”
撲通!
曹鵬再次叩首!
“還請殿下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