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隻來了秦蘭月一個人,可鬨起來的陣仗不小。
她指著院子裡站著的女人,氣得渾身發抖。
“好你個馬文光,你急著把我休出門,就是為了把這個女人接回來?”
“這是鎮上的哪個狐狸精?你們早就搞在一起了?”
“我說呢,你最近總去鎮上,每次都是很久才回來,原來是跟這個賤人私會去了!”
秦蘭月平日裡看起來柔柔弱弱,可罵起人來不管不顧,什麼難聽撿著什麼講。
她這會兒衝著吳芝儀張牙舞爪,叉腰罵得正起勁,絲毫不管彆人怎麼看待和議論自己。
大周氏心疼的護著被罵懵逼的女兒,而趙氏抱著被嚇哭的小孫女與秦蘭月對罵。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人家吳姑娘隻是暫住在我們家,沒你說的那麼齷齪。”
秦蘭月可不信這些,依舊隻指著家裡的陌生女人咒罵。
馬文光從村尾那一處趕來,把馬上就要衝進家門的秦蘭月給拽了出去。
“你來乾什麼?我已經把你休出門了,你怎麼還來我家門口罵街?”
見了他,秦蘭月直接哭了。
“好你個馬文光,你同意把我休出門,原來就是因為她?”
馬文光冷下臉,“你彆亂說話,我跟吳姑娘是清白的。”
“吳姑娘?現在當著我的麵喊姑娘,等天黑了是不是就喊到床上去了?”
“你放肆!”
吳芝儀衝到秦蘭月跟前,啪的給了她一耳光。
自己雖是流放過來的,但曾經家裡有些地位,受過最好的教養,做不出那種偷人的事情來。
也正是因為家中曾經有些地位,她才不允許彆人這樣侮辱自己。
秦蘭月挨了耳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
這女子比她年輕,模樣姣好,一下子就把她比下去了。
惱羞成怒之際,秦蘭月揚手要打。
吳芝儀穩穩截住她那隻手,冷聲嗬斥“你敢打我一下試試。”
吳誠是大夫,她雖然不會下針,但該怎麼下手卻是知道的。
此時她手裡扣住的正是秦蘭月的穴位,下手時秦蘭月隻覺得手上酸麻脹痛,疼得她根本沒有力氣反擊。
“我隻是借住在這裡,跟著這家主人清清白白,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找劉伯當麵對質。若是再不滿,去衙門也行。”
她素淨漂亮的小臉滿是冰冷,氣度與他們這些莊稼人決然不同。
秦蘭月嚇得瑟縮了一下,本能的回頭求助著馬文光。
遠處,周應淮俯身到傅卿耳邊,小聲叮囑“你找個時間打聽打聽吳家是什麼來頭。”
傅卿雖有疑惑,但還是把事情記了下來
老劉頭姍姍來遲,到了跟前苦口婆心的把厲害關係跟秦蘭月一講,秦蘭月這才暫時消停了。
“不是我說,你跟馬家都成兩家人了,還過來乾什麼?”
秦蘭月看了眼馬文光,咬咬牙,將手腕的鐲子退下了,扔給了馬文光。
馬文光手快的抓穩了鐲子,要不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這是你們家給我的聘禮,我如今來還給你們。”
馬文光看著手裡這個成色不好的鐲子,心裡頗有感觸。
秦蘭月嫁進來時他家情況不是很好,除了給秦家那些銀子外,就隻有馬文光給的這個鐲子了。
自打她進門來,這個鐲子就一直待在她的手上,從來不舍得取下來。
她走的時候都沒說要取下來,現在卻又把她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