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過去)_絕色世子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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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過去)(1 / 2)

夜,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寂靜如水般蔓延在每一個角落。

沒有一絲風,仿佛整個世界都屏住了呼吸,隻有偶爾從遠處傳來的一兩聲蟲鳴,像是這寂靜中的小小歎息。

雲曦衣著單薄地跪在床邊,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似是寒冷,又似是害怕。

她那一雙美麗的眼眸裡透著微紅,像是含著無儘的委屈與擔憂。

在她旁邊,坐著一位儒雅的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每一道皺紋裡似乎都藏著一段故事。

此時,他時而用那蒼老的手抹著淚,淚水在他那粗糙的手背上閃爍著微光,時而又滿含疼惜與不舍地望向床榻上的病美人。

他的眼底像是有一潭深深的湖水,那濃濃的疼惜與不舍就如同湖底的淤泥,深沉而厚重。

床上躺著的美人正是雲曦的娘親——神醫穀穀主雲淵的女兒雲染,小字若煙。雲染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就像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微閉著雙眼。

麵色蒼白得如同冬日裡的初雪,沒有一絲血色。她的嘴唇也毫無血色,乾裂起皮,仿佛生命的活力正從她的身體裡一點點地消逝。

若不是雲染還有微弱的呼吸,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般的氣息,恐怕此時她已被死亡的黑暗所吞噬,不得安寧了。

那呼吸聲,輕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卻又重重地揪著雲曦和老者的心。

片刻後,雲染像是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一般,輕咳了幾聲。那咳嗽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像是破舊的風箱發出的聲音。

她掙紮著要坐起來,那纖細的手臂微微抬起,卻像是有千鈞重,每動一下都顯得極為吃力。

雲曦見狀,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把雲染扶起來靠在床上。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像是在嗬護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一番折騰下來,雲染仿佛已將全身的力氣都耗儘了一般,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顯無力,連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紅。

那一抹淡淡的紅色在她蒼白的臉上,像是一朵盛開在雪地裡的紅梅,淒美而又讓人心疼。

雲染的身體已經極為虛弱,她緩緩偏過頭,目光落在坐在床邊的雲曦身上。

那目光中滿是眷戀與不舍,她的聲音輕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若有似無地說道“小曦兒,娘親的……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她的話,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才繼續說道,“時間不多了,往後沒有娘親的日子……”

雲染的臉上滿是擔憂,她費力地抬起手,想要去摸摸雲曦的臉,卻隻是無力地在空中顫了顫,又緩緩落下。

“你要堅強啊……咳咳,呼……”她大口喘著氣,眼睛卻始終緊緊盯著雲曦,“你要幫我好好照顧你外祖父,莫要惹他生氣……”

小曦兒這個乳名,可是飽含著母親對雲曦的深切愛意。

‘曦’象征著早晨的陽光,那是充滿希望、充滿生機的,就如同這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期望一般,希望她的一生都能如那朝陽般燦爛、溫暖。

此時,屋內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這位母親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正在對自己的女兒做最後的囑托。

一直站在一旁的雲淵,他本是一副儒雅的模樣,可聽到雲染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的眼中滿是心疼與不甘,聲音變得嘶啞,並且較為嚴厲地打斷道“若煙,我的女兒啊,不可說這種喪氣話,我就算是傾儘整個神醫穀與閻王搶人也會治好你的。”

雲淵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悲痛,用著最嚴厲的語氣說著最心疼的話。

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隻要他想,就真的能從閻王手裡奪回雲染的生命。

世人眼裡德高望重的神醫穀穀主現在不過是一位祈求上天不要把自己的女兒帶走的可憐人罷了。

雲染淡然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爹啊,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咳咳…人各有命,不可…強求…”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雲淵強忍著抹了一把眼淚,歎息“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中年喪妻,晚年連唯一的女兒也留不住……”

雲染無奈苦笑,目光溫柔的看向雲曦,“爹,往後…有小曦兒幫我照顧您,我也能放心了…”

雲曦站在床邊,聽著娘親雲染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她的心。

她的內心在抗拒著,不願意聽到娘親最後的囑托,那仿佛是一種絕望的宣判。

她倔強地咬著下唇,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伸出雙臂,輕輕地把娘親攬在懷裡。

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娘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您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等娘親身體大好時,我們…我們一起在外祖父膝下承歡,好不好?”

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充滿了期待,她多麼希望娘親能夠答應她,多麼希望一切都還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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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心裡其實明白,娘親說的是事實,可是她就是不願承認這個殘酷的現實。她那倔強的模樣,就像一隻受傷卻還在逞強的小獸,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她緊緊地抱著娘親,仿佛隻要這樣用力地抱著,就能把娘親留在這個世界上,就能阻擋住那即將到來的離彆。

靠在雲曦懷裡的雲染,此時身體十分虛弱,但她還是借著雲曦的力量,緩緩地使二人麵對麵。

她的目光溫柔而又哀傷,就像即將熄滅的燭火,卻依然努力散發著最後的光亮。

她慢慢地抬起手,那隻手瘦得幾乎隻剩下皮包骨頭,卻充滿了慈愛。

她把手慢慢覆上了雲曦的臉頰,像是要把雲曦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裡。

眼眸裡儘是不舍,那是對這個世界的不舍,對親人的不舍,更是對自己還未長大的孩子的不舍。

“小曦兒,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看著你長大。可惜,娘親做不到了。”

雲染在心裡默默地歎息著,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夠陪伴著雲曦走過成長的每一個階段,看著她從一個懵懂的小女孩變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再到嫁為人婦,擁有自己的幸福。

可是,命運卻如此殘酷,她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隻能把這些遺憾和不舍都深深地埋在心底。

雲曦看著娘親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雙唇微抿,心裡的難過又加重了幾分。

不過片刻,雲染便順勢緩緩地靠在雲曦的肩上,眼睛輕輕的闔上了。雲曦攬著雲染的手緊了幾分,母女連心,在此刻,雲曦眼眸已然一片猩紅。

雲染好似知道時間快到了,然後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在雲曦的懷裡低喃“小曦兒,要聽話,娘親…走了…”

說完雲染的手便從雲曦的麵前快速落下,雲曦連忙接住了娘親的手。

在這一刻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了,一邊哭著一邊低聲嘶吼“不,不要啊,娘親…嗚嗚嗚…您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娘…娘一定隻是睡著了…隻是睡著了…”

在雲曦低聲嘶吼時,雲淵沉默地走到雲曦麵前,緩緩伸出手扣上了雲染的手腕。

一盞茶過去了,雲淵好像感知到什麼,嘴裡呢喃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在一聲聲‘不可能’中竟直接跌坐在床前,眼裡的淚水再也繃不住了,一滴一滴地沒入衣襟。

在他把脈的那一瞬,他知道他唯一的女兒不在了。

雲曦攬著雲染絕望的看向雲淵“外祖父,娘親一定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的,對不對。對,肯定是這樣的。”

雲曦無法接受娘親已經走了,自欺欺人的認為娘親隻是睡著了,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娘親開的玩笑。

“對不對!”雲曦突然大聲嘶吼。

雲淵沉浸在悲傷的思緒中,被這一聲歇斯底裡的嘶吼拉回現實。

雲淵麻木的伸手擦掉她臉上的眼淚,輕聲說“你娘親不希望你變成這樣。她啊,不希望我們一直沉溺於悲傷之中。”

雲曦小小的身子在風中微微顫抖著,她那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悲痛與無助,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抬眸看向雲淵,嘴唇輕輕顫抖著,吐出那句如泣血般的話“可是我成了沒有娘親的孩子了。”

說完,對著雲淵慘然一笑,那笑容裡包含著無儘的哀傷,就像一朵在風雨中被摧殘的小花,讓人看了心生憐惜。

雲淵聽到雲曦的話,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

他默默在心裡補上一句“我也成了一位失去女兒的老人啊!”

雲淵的背似乎在這一瞬間更加佝僂了,歲月在他臉上刻下的皺紋仿佛也更深了幾分。

他看著雲曦,眼神裡充滿了慈愛與疼惜,還有深深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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