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長安要跟著她們走了。
他身上受縛,被女弟子們推搡著走在前麵。
這期間,她們仍然沒有說上一句話,交流也隻是靠著客客氣氣的點頭來進行的。
眾人繼續向南,城南,那是城裡人煙最為稀少的地方。
慢慢的,走出城區,來到荒郊之地。
她們將長安領入路旁一片野林,林中一間小屋。
人進,門合,他身邊就群豔相圍,外加身上又有麻繩緊縛,此刻雖知事之原狀,但還是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忍不住浮想聯翩。
又見他厚著臉皮問道“嗬嗬嗬…咱們這是要…嗚…”
言未道儘,隻悶哼一聲,就此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久…………
劇烈的頭痛慢慢襲來,難忍的酸麻感也從脖頸和肩臂處冒了出來。
最痛苦的是,他明明口渴到嘴皮乾裂,膀胱卻還是感覺要被尿給撐爆了…
他全身都好難受,就連睜開眼都幾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發現,自己正在一間小房間中,四周都是濃濃的潮腥之味,唯東麵一扇虛掩的窗子。
扭頭看去,空無一物,唯中央立著一根木柱,一根專門用來捆人的木柱。
長安現在就被捆在這柱子上麵,身上的東西已被摸了個乾淨,隻剩一身又臟又皺的外衣勉強暖身。
即使他已痛苦難忍,四周又環境惡劣,但還是忍不住笑道“不知道這些女孩又要給我上什麼私刑?”
正自苦悶,“吱呀”一聲,屋門打開,久違的光亮照進,一個白衣女弟子正站在門外。
她左顧右盼,確認四周沒人後,才小心翼翼地進了屋,輕輕關上了門。
長安笑道“看你如此鬼鬼祟祟,不會是來救我的吧?”
女孩愣了一下,清麗的麵容很快就綻放出笑容,“答對了。”
這一次,驚愕來到了長安的臉上,他說“我…我好像…並不認識你,更沒給你塞過銀子…”
“你…你確實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
聞言,女孩低下頭,水靈的小臉蛋現出羞紅。
長安經常會看到這種羞紅,但這一次,無疑是最讓他開心的一次。
所以他激動且驕傲地道“你一定是被我那舍生取義的高尚氣節所吸引吧。”
女孩仰起她羞紅的臉,凝視著他,“我…我隻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不應該就這麼折在…這種地方的…”
長安笑道“哈哈,說到底,你還是被我吸引住了,對不對?對不對?”
女孩的耳根子都紅了,竟轉身欲要逃走。
見狀,長安忙道“姑奶奶,姑奶奶,我是開玩笑的,您可絕對不能就這麼走了啊。”
女孩這才停下腳步,撅著小嘴,羞紅著臉,嗔道“你可不準再貧嘴了。”
長安表麵笑著點頭,心中卻萬分苦惱,“這女孩的心思怎麼就這麼難猜?”
一直到這女孩羞紅著臉,幫他割掉身上的繩子,長安才笑嗬嗬地問“你們這一派,不都是…沒什麼情感的嗎?怎麼到你這就…”
女孩抿了抿嘴,羞怯怯地道“情感這種東西,可不是說不想有就能沒有的呢…”
“哦,原來…哎呦!哎呦!”長安剛想要動,全身那劇烈的酸麻感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女孩急忙扶住他,關切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長安凝視著她清秀的臉龐,本來能走的腿,現在也已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