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航想到許之硯交代的事,跟在江敘身後焦急的說“江少,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尋常的抑製劑不管用,許哥他現在很危險。”
江敘回頭看向他,目光沉的讓人心頭發顫“那他是怎麼忍的?”
“就是……就是硬抗。”
不知怎麼的,趙航覺得江敘的眼神很危險。
他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聲音減輕很多“許哥說他能扛過去。”
江敘嗤了一聲“扛到腺體受損?還是成了殘疾?”
如果不能安然渡過易感期,確實會有這樣的風險。
但許之硯是s級alpha,身體素質很好,應該不會發生這種小概率的事件。
趙航想說明情況讓江敘放寬心,話還沒說出口,江敘的聲音又到了,這一次比剛才更加嚴厲“許之硯結婚了,他有愛人。”
所以,他不需要承擔這樣的風險。
趙航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原本緊皺的眉眼瞬間舒展開“江少,您的意思是願意陪著許哥過易感期?”
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江敘懶得回答,幾步走到房間門口。
隔著厚重的房門,他仍舊聽到沉悶壓抑的低吼。
臥室裡就像是困著一隻發狂的凶獸,試圖掙脫牢籠掀起血雨腥風。
在江敘記憶裡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隻是聽說這時期的alpha凶悍恐怖,會做出很多傷人的舉動。
現在的他在許之硯麵前,就像是食草類動物遇到食肉類猛獸。
隨時都能被撲倒,一口吞噬。
江敘落在身側的手指抖了抖,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趙航說“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趙航猶豫,
他不知道現在的許之硯是否還存有理智,
要是無差彆攻擊傷害到江敘,等清醒過來肯定會極為自責。
“江少,您真要進去?”
“開門!”
江敘沉穩的聲音打破趙航最後一絲猶豫,他他拿起鑰匙打開門。
濃鬱的黑暗撲麵而來,混合著張狂、尖銳的白蘭地味道。
江敘被刺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原本就對信息素極為敏感。
這麼濃鬱的信息素味道刺的他皮膚生疼,就像是刀片在身上來回遊走。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踏進臥室,
一步踏進去,他深陷信息素漩渦。
思緒被白蘭地味道不停攪動,這種精神壓製讓他極為不適,本能的想要逃跑。
但想到許之硯還需要他,又硬生生的遏製住那股衝動。
視線在黑暗中尋找熟悉的身影,
厚重幔簾遮擋住下午的陽光,一絲光都照不進來。
這裡很黑,
如同藏匿著怪獸的洞穴。
他隱約能看到翻倒的家具散落在房間各處,原本整潔的房間變得很淩亂,如同颶風過境。
視線環視一周沒有發現熟悉的身影,
江敘根據信息素的流向,在黑暗的角落裡找到蜷曲著的alpha。
許之硯把自己縮成一團,腦袋埋進膝蓋裡,高大的身影在這一刻看起來極為單薄。
在江敘印象裡,
許之硯是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何曾這樣狼狽過。
他緊縮的肩膀透著孤獨無助,模樣極為惹人心疼。
江敘眼眸裡染上連他自己都沒覺察到的心痛,
放輕腳步走過去,輕聲呼喚“許之硯,你還……”
縮進牆角裡的alpha驟然仰起頭,血紅的眸子閃爍著銳利的凶光,讓江敘聲音一抖,後麵的話就斷在唇邊。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雙腿不自覺的開始發軟。
這是alpha對oa的壓製,刻在基因裡的本能。
空氣裡若有似無的玫瑰香味,就像是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著許之硯的臉頰。
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可心底無限放大的貪婪又讓他覺得不夠。
這一點點玫瑰香已經無法滿足他,他想要更多。
填滿他的全部,
他要讓紅玫瑰在他的世界裡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