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嵐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父母教育他罵人說臟話。
他性子軟,向來好脾氣。
但今天勃然大怒,一巴掌甩過去抽在鬱泊景臉上。
這是他第一次打人,打得是他的愛人。
崔青嵐感覺那一巴掌抽在心臟上,疼的他眼圈發紅,身體抖的像一片被暴風折磨到破爛的葉子,在空中亂顫。
“不準去傷害老師,你要是敢動老師,我會恨你一輩子。”
鬱泊景用舌頭頂了頂腮幫子,臉上浮現詭秘的笑“青嵐哥,知道你為什麼總是被欺負嗎?你太好說話,幾句軟話就把你哄的服服帖帖。”
“是,我太好說話,才會被你曾經的純善給騙了。”
崔青嵐在知道鬱泊景做的那些事後,給他的行為找過很多理由。
他覺得是周肆有錯在先,鬱泊景迫不得已。
他從來都是愛憎分明,現在卻硬是扭曲了三觀。
可今天他才意識到,
鬱泊景與他的認知不同。
是他錯了!
這是個混蛋。
鬱泊景被崔青嵐的眼神刺了一下,心有不甘“你在意周肆的生死,關心鄭雙全的安危,但唯獨不會考慮我。”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鋒利無比,透露著無法掩飾的凶狠“看來,是我太仁慈。我應該先去為鄭雙全準備葬禮。”
“鬱泊景!”崔青嵐失控的攥住鬱泊景襯衫領口,眼眸通紅“不準你傷害老師。”
“青嵐哥,你拿什麼和我談條件?”
鬱泊景手指輕輕拂過崔青嵐的麵頰,指尖帶著溫柔,但崔青嵐偏頭躲開了。
鬱泊景用力捏住他的下頜,將他的臉掰過來“看著我!”
崔青嵐被迫對上他的眼睛,
鬱泊景眼神裡是病態的癲狂“青嵐哥,你求求我!我滿意了,自然會放過鄭雙全。”
崔青嵐不想低頭,但他知道鬱泊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他靠過去,顫抖的唇貼著鬱泊景的唇。
“我求你,彆傷害老師。”
鬱泊景勾住他的腰,把他納入懷中,咬著他的耳垂說“青嵐哥,我想你主動一點。乖乖陪我,我就留鄭雙全一條命。至於他那個混蛋兒子,我保證讓他痛快點。這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如果你不求我,我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財閥掌權者,老百姓在他手裡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這一刻,崔青嵐才真正意識到階級差距。
他可以不顧鄭漢毅的死活,但他不能對鄭雙全置若罔聞。
從始至終,鄭雙全沒有對不起他。
崔青嵐沒辦法心安理得的看著無辜的人,因為自己的關係受到牽連。
他更不想鬱泊景一錯再錯。
崔青嵐抱住麵前的男人,主動吻著那雙唇。
“鬱泊景,我答應和你結婚。你不要傷害老師,他是無辜的。”
崔青嵐低聲下氣的求情,他聽話的按照鬱泊景說的做。
鬱泊景讓他親他就親,讓他坐下,他忍著不適也會聽話照做。
這一夜,崔青嵐很痛苦。
他從來沒覺得夜這麼長,這麼黑……好似怎麼都等不到天亮。
鬱泊景說結婚,不是說說而已。
周末,
彆墅被裝飾的如夢似幻,嬌豔的玫瑰和紗幔,交織出夢幻的浪漫。
鄭雙全和顧阮坐在桌前。
鄭雙全一身黑色西服,很正式的裝扮,但神色頹廢,感覺更蒼老了。
顧阮身上的晚禮服精美華貴,妝容完美,腮紅掩蓋住她臉上的蒼白。
兩人臉上沒有笑容,僵硬的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