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盧婉寧第一次被召進了二王子的帳篷。
此前她都是自己在馬車上度過漫漫長夜的,緩步走進去,她依舊穿著那套嫁衣,但不再是紅蓋頭。
當時去尋二王子,她沒有蓋著蓋頭,自此之後便隻覆著麵紗了。
儀式感確實很重要,但是已經私自出去尋人,如今若還戴著蓋頭,便顯得過於刻意。
二王子正躺在床上,一旁的侍女見盧婉寧來了,便都退下了。
盧婉寧先開口“大夫怎麼說?二王子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無礙,你過來。”
他其實傷得不重,那些刺客與他搏殺之間並沒有用儘全力,他隻是受了些許皮外傷。
二王子此前隻是因為大意才會被囚,如今已經脫困,再也不想提此事。
他握住了盧婉寧的手,那雙手一看便是從未做過粗活的,白嫩、嬌弱,不似草原的女子,風吹日曬,滿手粗糲。
他猛然間把她扯到了懷中,盧婉寧嚇了一跳——
“啊……”
還沒反應過來,雙唇已經被堵住了……
盧婉寧隻覺得對麵的人粗魯地撕開了她的衣裳,猴急地想要與她親熱……
但是中原女子的矜持讓她還是抵抗起來“不……”
二王子停下了,粗喘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不解問道
“為何?你不顧生死去救我,不就是愛我?……我讓你做我的女人,以後榮華富貴,你享之不儘……”
盧婉寧心裡明白,隻有成為真正的二王子妃,她的地位才算穩固,然而……
然而她雖聽過草原部落的人不拘小節,大大咧咧,卻是第一次真實感受到這如動物交媾般的洞房……
毫無心靈的交流和碰撞……
隻像是男人欲望的發泄……
說不清的失望,讓她心底燃起的希望驟然熄滅……是了,自己到底還在祈求什麼……這裡不是天樞,不是故鄉,這裡的人生性豪放,不拘小節……
做了一番思想準備,盧婉寧最後接受了現實,道
“抱歉,我膽子小,方才隻是被二王子的勇猛嚇著了……”
這番話大大取悅了二王子,一個膽小如鼠的女子,為了他甘願冒險,這難道不是說明了自己魅力非凡,讓人不顧一切地飛蛾撲火嗎?
“哈哈哈哈哈,等會讓你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勇猛!”
說罷,二王子附身而來。
帷幕落下,掩蓋了一室旖旎風光。
——
天樞國營帳。
煙霧繚繞中,不大的浴桶裡,兩個身影正相擁著……
“阿塵,我是要說正事的……”
莫塵正色道“知道,你說,我在聽……”
葉梨羞得臉紅彤彤的,氣惱地捶了他一下“你練了武,自己洗即可……”
“何必把我抱下來……”
莫塵倒是十分嚴肅,沉聲道“方才不是要說正事嗎?”
葉梨……
我倒是想說,但你的手在做什麼?
葉梨沒好氣地道“就是……二王子被捋走了,然後那個王叔說是天樞國做的……幸虧盧婉寧救了他,證實與天樞國無關……”
“我讓安妮去查那個王叔,額爾德木圖很有可能是想挑起戰爭,然後從中作梗……”
莫塵聽罷,冷靜分析道“二王子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出門在外他不會不帶人手。”
“既然要挑起戰爭,他卻能全身而退,恐怕此事不是單純的擄掠案……”
葉梨啞然,竟是如此?
她繼續道“可黑衣人好像是軒轅明的手下,對盧婉寧手下留情了,我當時和他們交手也是賭一把,賭對了……”
莫塵皺著眉頭,把眼前的嬌軀抱到了身前,兩人衣衫早已濕透,貼在了肌膚上,不知是熱水的溫度,還是彼此的體溫,糾纏在一起,隻聽他壓著怒意,道
“他們對你出手了?你可有受傷?”
說著,手掌緩緩移動,似乎要檢索傷勢。
葉梨搖頭,把自己與狼群對談,引領盧婉寧救人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