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禦花園中。
烏蘇安排人送梁清如回去後,又回到了蕭令宜身邊。
“太後,您為何那麼相信那梁小姐?竟把沈大人的事也告訴她了。”
蕭令宜淡笑道,“放心,她的底細我已讓吳越派人私底下查過了,今日隻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看她是否誠心罷了。”
烏蘇聞言安下了心。
解決了這件事,蕭令宜也沒了坐在寒風中的理由。
她起身扶著烏蘇的手走出假山。
正準備返回東風殿時,眼角卻劃過一抹鵝黃色。
蕭令宜驀地扭頭看去,沉聲道,“是誰?”
烏蘇護在蕭令宜身前,兩個禁軍也拔刀警惕地環視四周。
片刻後,那抹鵝黃的主人走出假山一側,“妾……妾身拜見太後……”
見是宮宴女眷模樣的女人,禁軍便收刀入鞘退到身後了。
烏蘇斥道,“大膽,見太後要自報名號!”
那女子一顫,才又道,“妾身是明宣侯侍妾柳絮。”
她一直低著頭,蕭令宜這才認出來。
她揚起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你怎麼在這兒?”
柳絮袖中的手在微微顫抖。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麵對蕭令宜,才發現蕭令宜身上的氣勢如此驚人。
這樣的女人,哪裡會拘泥於情愛呢?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今日的來意也似乎沒必要說出口了。
但她剛剛聽宮人說太後在禦花園,便出來漫無目的找。
誰知道瞎貓碰上死耗子,還真給她找到了。
隻是不巧,平樂公主正好帶了人來見蕭令宜。
那時她走也會被發現,隻好躲起來,也因此聽到了全部交談。
本想躲著,等宴會結束再找機會和蕭令宜解釋,誰知道被發現了。
她不會被滅口吧……
思及此,柳絮隻好搬出祁鶴安。
“回太後,是侯爺讓妾身來與太後解釋一些事情。”
果然,聽到祁鶴安的名字,蕭令宜麵色一凝。
“哦,是嗎?他要你說什麼?”蕭令宜聲音縹緲。
柳絮看了眼她身後的兩個禁軍和烏蘇,神色遲疑。
蕭令宜見狀揮了揮手,示意禁軍退得遠遠的。
柳絮見狀才道,“太後恕罪,當日妾身不是有意在您麵前放肆的,妾身那樣做,是……是因為侯爺想讓太後吃醋……”
“妾身隻是住在侯府裡,侯爺並沒有寵幸過妾身,太後若不信,可以派人去侯府裡問話。”
一咕嚕說完早已準備好的話,柳絮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她早已後悔了,當日為求容身之處才留在侯府,誰知攪進這等秘事裡,不知今日還有沒有命出宮了。
烏蘇聞言,皺著眉看向蕭令宜,怕她又被影響了心情。
蕭令宜神色倒是沒變,她站了片刻後,才道,“平身吧。”
她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你說什麼呢?”
“你與侯爺之事,與哀家有何乾係,不過你到底也是哀家賜給他的妾,若有機會,哀家提點你家侯爺的。”
說完不等柳絮回答,便揮手示意她退下。
柳絮沒受到懲罰已經很驚喜了,連忙聽話退下。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才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