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公主驚愕不已,呆呆地看了祁鶴安半晌,才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皇兄是個很好的人!”
祁鶴安不在乎她皇兄在她眼裡是什麼樣的人,見她執迷不悟,便也懶得多說。
一揚馬鞭,淩霄瞬間將朝陽公主胯下上等的夏朝駿馬甩在身後。
朝陽公主一臉迷茫地看著祁鶴安遠去的身影。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冷臉了?
她說錯什麼了?好像也沒有吧?
不過驕傲的朝陽公主鼓起的勇氣已經消耗完畢,她沒有再追上去說話,而是灰溜溜地回了馬車上。
……
與此同時,上京。
祁蓮正坐在坤寧宮的殿內喝茶。
過了一會兒,蕭令宜才姍姍來遲。
她淺笑著止住祁蓮行禮的動作,“宋夫人久等了,不必多禮。”
這些日子她忙於命禮部籌備接見夏朝使臣的典禮,一直不得空,才拖到了今日。
祁蓮還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命婦覲見的大禮。
而後慎重道,“臣婦有個問題想請教太後,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太後恕罪。”
她語出驚人,“不知近日京中傳言是否為真,臣婦弟弟明宣侯常常留宿後宮,與太後娘娘有染?”
即便冒著觸怒蕭令宜的風險,她也不在意了。
祁鶴安眼看就要回京,她怕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
蕭令宜被她如此直白的話驚了一瞬。
看著祁蓮急切的眼神,雖然明知她不讚成此事,但蕭令宜依舊不想騙她。
“是。”
祁蓮緊皺眉頭,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
她道,“太後恕罪,臣婦知道都是臣婦那不成器的弟弟強迫於您,臣婦此來,便是為解決此事而來,如果太後娘娘願意配合,臣婦一定……”
“等等。”蕭令宜輕聲打斷了她。
“哀家想宋夫人誤會了什麼,之前……的確如你所說,可現如今,他並沒有強迫哀家。”
蕭令宜直視祁蓮愕然的雙眸,“換言之,哀家是自願的。”
她自己做出的選擇,便不會將汙水罵名儘數推到祁鶴安身上。
祁蓮臉頰的肌肉在微微顫抖,嘴唇蠕動幾次,才近乎失聲般地喊出來,“你們……太荒唐了!”
情緒激動下她甚至忘記麵前是需要保持尊敬的一國之母。
但蕭令宜自然不會介懷,她貼心地沉默著,留給祁蓮平複的時間。
但過了好一會兒,祁蓮還是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顯然此事超出她意料之中太多。
半晌,她才喃喃道,“你們沒聽說京中關於你們的傳言嗎?”
“聽過,但我們都不在意。”蕭令宜撒了個小小的謊。
祁蓮聞言更是詫異地倒退一步。
她似乎很不能理解地搖著頭,“你們在想什麼呀?太後娘娘,謠言傳的那樣難聽,說你是妖後,說鶴安是佞臣,你們怎麼會不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