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2月,湛江。話說代哥前段時間在深圳,包括珠海,把郭天豪這個事給處理完了,也算是把咽喉當中的一根刺,給拔出來了。這不,深圳那邊又出事了!
當時處理完郭天豪的事情,眼看著過年了,那時候喬巴就已經上上海了。代哥要回北京了,當天晚上代哥把底下的兄弟,什麼江林,小毛啊,耀東啊,遠剛啊,這一大夥直接給叫到一起了,在當年的深海國際酒店吃飯。
這邊代哥這一看“江林呐,在深圳啊,無論是社會也好,還是說地痞硫氓,對於咱們這種人,絕對是無人能夠匹敵了。耀東,代哥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現在已經九八年了,嚴打也越來越嚴重了,我在北京,小航自打說沒了,我這心裡一直都不安,總感覺要有事要發生。我希望你把你的兄弟,往外放一放,往外撒一撒,咱不是說不要了,你給他們找一些個事,找一些活,你給他們分派出去,你彆到時候把自個給連累了,代哥是為你們好。九八年了,嚴打越來越嚴了,咱倆的活動空間有可能會越來越小了,你看自個加點小心吧。”
大夥都在這聽著,也確實知道代哥是為了咱們大夥好,這幫人都圍坐一圈,聽著代哥說唄。
代哥第二天也回北京過年去了,後來出了焦元楠這麼檔子事,也算是順利解決了。眼看過元宵了。
這一天,誰把這話給打過來了?廣東的第一副市,常務副市郝應山把電話給打過來了。
代哥這邊趴了一接“喂,老叔啊。”
“加代呀,你在哪呢?”
“老叔,我正在那個酒店呢,跟這個哥們聚一聚,喝點酒。”
“你忙著呢?我這邊還想跟你談個事呢。”
“你說老叔,什麼事你看你吱聲,我能幫你的,加代不帶打嘣的。”
“你這麼的,你找個沒人地方,老叔跟你說件事。”
“行。”
代哥一起身,到走廊去了“老叔,你說,怎麼的了?“
“加代,首先第一個事啊,你得祝賀老叔。“
“祝賀老叔?老叔,怎麼的了,你說,讓我沾沾喜氣。“
“你看這個經過上邊的決定,這個任職書啊,已經下來了,我這個又升了。“
“那是好事啊,老叔,你又往哪升啊?“
“省裡的董事長給他們開會了,讓我代理副省,而且兼著建設廳這個副廳。”
“老叔,那好事啊,那你這權利不也大了嗎?”
“權力大是大,但是麻煩不也多了嘛,事不也多了嘛,老叔得求你個事啊。”
“老叔,你說。”
“這個經過省裡的決定,希望我能夠招商,能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一下,在廣東省這個湛江一個工程老板,這個工程相當大,把錢給卷跑了。”
“而且底下的工人工資到現在還沒給發呢,1700多萬的工資,那個市財政這筆錢根本就拿不出來。現在呀,市裡也是非常著急,希望我能夠去招商,去把這一些資源給引過來,解決這個問題。老叔也難到這了,加代,能不能說通過你的人脈,通過你的關係幫幫老叔,因為這個對老叔政績非常的重要。”
“老叔,你看這麼的,我給你打聽打聽,我給你問一問。”
“加代,這個事十分的重要,你也知道老叔沒求過你彆的,這個事你千萬給老叔給辦了。”
“老叔,湛江沒有什麼前景啊,你這投資會非常困難。”
“老叔也知道,你看工人的工資就1700多萬,這個是燃眉之急,而且後邊這個爛尾工程,得需要有人去接。”
“行,老叔,我給你想辦法。”
“加代呀,老叔啥不說了,不管怎麼的,老叔,這個事我得謝謝你。”
“行,老叔,我知道了,你這樣,告訴我這個工程如果接下來的話需要多少錢?你就直說。”
“大概算了一下,得需要7500個左右。”
“行,知道了。”
代哥犯難了,7500個,那不是小數啊,誰能拿這些錢,上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投資去,誰能乾啊?
之前那個老板為什麼跑了,不就是看到他沒有前景了,根本就沒有發展的空間,你投資的越大,你這個成本越沒準什麼時候能收回來。
而且跟衙門就是合作這種工程的項目,一壓就說不上幾年,這個錢一時半會拿不回來,導致一些老板根本就不會去投資。再一個這個城市也沒有發展的空間。
這邊代哥一尋思,你找誰呀?
你找這個芬姐,開這個檔口的確實有錢,但是你讓他拿出7500萬來去投資這麼一個爛尾樓,她不帶乾的。
首先第一,她對這個項目他就不懂,根本他就不對口,你再一個根本就看不著錢,看不著利潤,人家可能去投資嘛。
這邊這一想,這些人,這些有錢的,在自個腦袋裡,有錢的就這一個,唐山的大鎖,二鎖,有沒有錢?有!但是人家不能乾啊!你也不能張那個嘴呀,眼看著不賺錢,你說你張什麼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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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鎖,二鎖好比說,代哥,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得了,你就彆讓我投資,我直接給你,那白扔的錢。
一尋思自個身邊的邵偉有沒有錢?有!但是不對口啊,人家走s家電,能乾這個爛尾樓去嗎?不現實!
代哥九八年就是這時候自個那個資金,現金你讓他拿出來一個億,這時候拿不出來,不是說沒有,因為很多買賣吧,也需要錢,再一個他們這個團隊花銷也大。
前段時間代哥給邵偉,拿了一千萬賠給郭天豪了,邵偉把錢給拿回來了,代哥不要了啊,兄弟之間無所謂了,千八百萬的就是一花就了了,無所謂。
代哥當天下午就飛深圳了,畢竟郝應山的事情,必須得重視,這關係你必須維護啊,你這麼多買賣在深圳,平時出了什麼事不得人家照應一下麼。
晚上,代哥把大夥也召集在一起了,江林也問“代哥,怎麼的了?”
“郝應山給我打電話了,在這個湛江有一個爛尾樓,得需要7500個能給他接手,這個位置…”
江林也明白“代哥,這個地方沒有前景了,誰能去投資啊。”
“再說吧,我想想辦法。”
“哥,你看郝應山那邊…”
“這個忙我必須得幫,如果說這個忙不幫的話,以後郝應山就不能管咱們了,不能罩著咱們了。”
江林這一看“代哥,這麼的,咱大夥的想想辦法,是不是,都幫他想想招,這個一時半會兒大家也沒主意,你先歇一晚,這個完之後再說。”
“行,喝酒吧。”
大夥叮當的一喝,當天晚上回去之後,彆人都呼呼的睡,代哥睡不著了,你怎麼睡呀?這個事你不解決,跟郝應山這個隔閡那就開始了,在這尋思一尋思,想起誰了?
想起這個朗文濤了,人家廣義商會,如果說你讓他們拿錢,就是幾個億輕鬆能拿出來。
但是吧,這個買賣是沒有前景的,一般人他根本就乾不了,廣義商會裡邊,你得找那個對口的,朗文濤是乾這個地產的。
你像什麼徐振東啊,是做這個門窗的。
李小春是乾這個洗浴,娛樂城的。
你包括那個張姐,人家是整這個家具的,屬於各霸一方了,你乾哪行哪業,它都有個龍頭。
這邊代哥在這一尋思,晚上也睡不著了,把電話直接打給朗文濤了,扒了一打過去“喂,濤哥,我加代。”
“代弟,怎麼的了?這麼晚給濤哥打電話啊,那個錢不著急,啥時候有啥時候給濤哥,沒有就那麼地了,濤哥不要了。”
“濤哥,給你打電話了,不是這個事。”
“什麼事啊?”
“濤哥,你在哪呢?你要在家的話,我去找你,咱們當麵談。”
“那你來吧,我在家呢,你過來吧。”
“行,那好,濤哥。”
代哥一個人直奔朗文濤家,來的時候給買了一箱這個茅台,50年的,屬於特供了,濤哥也願意喝酒,代哥也知道。
往這一來,一敲門,門一打開,濤哥這一看“代弟,你看你來來,你拿這東西乾啥呀?”
“濤哥,拿點酒,你不喜歡喝酒嗎?”
“進來,進來。”
一喊進來“那誰呀?來給沏點茶去,沏茶。”
往自個書房裡一領,把門啪的一關上,裡邊小檀香扒的一點著,挺有那個情調的。
在這一坐,郎文濤也看出來了,加代這次找自個肯定是有事“代弟,咱倆這一晃認識幾年?”
“哥,認識四年多了。”
“那你看你拿不拿我當親哥哥呀?”
“那肯定的,我不拿你當親哥,我能過來嗎?”
“行,啥彆說了,你這麼晚,你能來找我,肯定是有事的,什麼事你說?隻要說濤哥能幫你的,我不帶打嘣的。”
“哥,你看這個事呢,是個大事,代弟說出來,無論如何你不能挑我理,哪怕說你拒絕我了,你不能挑我理。”
“你說吧代弟,我聽聽。”
“哥,深圳的郝應山,我倆的關係你也知道,我一口一個老叔叫著,今天晚上給我打個電話。”
“說啥了?”
“要上任了,升了,當那個建設廳的一個副廳,包括副省,但是你看上邊也是給他一個任務,也是希望我,通過我關係,我的人脈,能幫他完成這個政績。在廣東的湛江,一個爛尾樓吧,這個老板拿錢跑了,底下的工人呢,不少工資都沒開呢,大概得有1700多萬,他希望我能找一個人接手,但是當地的優惠政策肯定是高。”
“代弟,廣東湛江這個地方我聽過,當地的發展空間非常小,非常有限,而且說當地的房產就是老百姓幾年,三四年就能買一套房。你說這種經濟條件,誰能去上這投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