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滿了鄉間小道,路邊的野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似在歡迎著來客。葉辰和葉鳴驅車緩緩駛向女方家,路途雖不算遙遠,但兩人心中卻各有思緒。
不一會兒,車子便停在了女方家的院子門口。院子裡熙熙攘攘,十幾個人站在那裡,或交頭接耳,或翹首以盼。葉鳴率先下了車,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熱情地向眾人打招呼“叔叔阿姨,哥嫂們,我們來啦!”葉辰隨後也下了車,跟著葉鳴向眾人點頭示意。然而,他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異樣,尤其是葉鳴的丈母娘,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你們怎麼才來?”丈母娘皺著眉頭,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了這麼久,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葉鳴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剛要開口解釋,葉辰卻搶先一步說道“阿姨,實在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路上遇到了點小狀況,耽擱了些時間,您千萬彆生氣。”
丈母娘冷哼了一聲,說道“什麼狀況能耽擱這麼久?你們年輕人就是不靠譜!”
這時,阿虎從屋裡走了出來,笑嘻嘻地說“媽,您就彆生氣了。是我不好,在路上耽擱了姐夫他們一會兒,您要怪就怪我吧。”眾人都驚訝地看著阿虎,沒想到他會主動攬責。阿虎的態度讓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葉鳴的丈母娘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瞪了阿虎一眼,說道“就你事兒多!還不快幫忙搬東西!”
阿虎連忙點頭,招呼著幾個年輕人一起幫忙搬車上的定親物品。葉辰和葉鳴也跟著一起搬,不一會兒,東西就都搬完了。
“好了,大家都進屋吧。”丈母娘說道。
眾人陸續走進屋裡,葉辰和葉鳴跟在後麵。剛一進屋,葉鳴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女友柳春花的手,說道“春花,這是我弟弟葉辰,他特意從城裡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定親儀式。”
柳春花抬起頭,打量了葉辰一眼,微笑著說“你好,葉辰,經常聽葉鳴提起你。”
葉辰笑著回應“嫂子好,我哥能找到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柳春花輕輕拍了一下葉鳴的手臂,嗔怪道“就你會貧嘴。”然後又對葉辰說,“你彆在意我媽,她就是脾氣急了點,其實人挺好的。”
葉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阿姨也是為了你們好。”
阿虎和幾個年輕人搬完東西後,也走進了屋裡。葉鳴的丈母娘看著葉辰和葉鳴,問道“外麵那輛車是你們開來的?”
葉鳴回答道“阿姨,是我開的。那是葉辰跟朋友借的車,想著來的時候方便點。”
丈母娘微微點頭,說道“進去吧,彆站在這兒了。”
葉辰和葉鳴走進客廳,其他人都在院子裡聊天,客廳裡隻剩下他們兩人。葉辰看著葉鳴,問道“哥,你怎麼沒去村裡的煉油廠上班?以你的能力,在那兒應該能有不錯的發展。”
葉鳴歎了口氣,說道“小辰,你也知道咱村裡的情況。煉油廠是你建起來的,為的就是幫助村裡的人。我要是去了,拿的工資比彆人多,村裡的人會怎麼看我?我不想因為這個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葉辰心中一陣感動,他知道哥哥一直都是個善良、憨厚的人,總是為彆人著想。他說道“哥,你就是太實在了。不過,你的想法我也理解。對了,爸媽知道你要結婚,高興壞了,他們說會給你留一筆錢,讓你把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葉鳴的眼眶有些濕潤,他說道“小辰,我知道爸媽不容易,這些年為了我們吃了不少苦。我不想讓他們再為我操心了,婚禮簡單辦辦就行了。”
葉辰拍了拍葉鳴的肩膀,說道“哥,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不能馬虎。你就放心吧,爸媽的錢你拿著,把婚禮辦好。以後你和嫂子好好過日子,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回報。”
就在這時,柳春花的父親從外麵走了進來,說道“都準備好了,開飯吧。”
眾人紛紛走進餐廳,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香氣撲鼻。柳春花的父親拿出一瓶白酒,說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都喝點酒慶祝慶祝。”說著,他先給葉辰和葉鳴倒了酒。
葉辰本不想喝酒,但盛情難卻,隻好端起酒杯。葉鳴的丈母娘看著葉辰,說道“葉辰啊,聽說你複員後在城裡混得不錯,具體做什麼工作啊?”
葉辰笑了笑,說道“阿姨,我就是瞎乾,沒什麼正經工作。”
丈母娘顯然不太相信,她說道“你就彆謙虛了,能開得起那麼好的車,肯定不簡單。對了,你們家蓋房子的錢是你出的吧?”
葉辰點了點頭,說道“阿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哥要結婚了,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要出份力。”
丈母娘聽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嗯,你這孩子還算懂事。”
酒過三巡,葉辰感覺有些醉意了。他的酒量還算不錯,但畢竟空腹喝了不少酒,腦袋開始有些暈乎乎的。不過,他看出來這些長輩們並沒有較真的意思,隻是想熱鬨熱鬨,所以在五六分醉的時候,他就不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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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女人們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男人們則坐在客廳裡聊天。葉鳴的丈母娘把葉辰拉到一邊,說道“葉辰啊,你看你哥和春花也老大不小了,這婚事也該抓緊辦了。我們家春花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嫁給你哥可不能受委屈。所以,這結婚的各項事宜,你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
葉辰說道“阿姨,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婚禮辦好的。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丈母娘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首先,家電、家具得齊全。空調要格力的,至少三個,臥室、客廳都得有。被子要十床,全是新棉花做的。彩電要大屏幕的,冰箱、洗衣機也不能少。還有,這房子的裝修得精致點,不能太寒酸了。”
葉辰一邊聽一邊點頭,說道“阿姨,這些都沒問題。您還有什麼要求,一並說出來吧。”
丈母娘繼續說道“結婚當天,司儀得請專業的,要會說吉利話。盈門要用大紅色的,喜慶。花炮要多放,熱熱鬨鬨的。地毯從家門口一直鋪到車上,不能讓春花的腳沾地。彩車至少得六輛,都得是好車。”
葉鳴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忍不住說道“阿姨,您這要求也太高了吧?我們家就是普通家庭,哪有那麼多錢啊?這婚我看是結不起了!”說著,他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柳春花的父親連忙攔住他,說道“葉鳴,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
葉鳴紅著眼眶,說道“叔叔,我知道您和阿姨疼春花,想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可是,我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這些要求我們真的滿足不了。我不想讓我爸媽為了我的婚事背負太多的債務,這婚我不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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