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酒坊外,陽光暖照,酒意微醺。武老目光慈愛地落在武白身上,緩緩開口道“有郎啊,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你便在家好好過完年,等年後再去找你大哥葉辰吧。”
葉辰微微點頭,神色誠懇地說道“武老放心,年後我定會派車來接武兄,保準讓他一路順暢。”
武白卻撓撓頭,咧著嘴笑道“爺爺,大哥,不用這麼麻煩,年後我自個兒去找大哥便是,我這身子骨結實著呢,走點路算啥。”
武老輕笑著嗔怪道“你這孩子,就會逞強。”
武老轉頭看向蔣嫣,眼中帶著期許,說道“蔣姑娘,我有個想法,這酒廠的廠房啊,不如就建在我們這兒吧。我們這兒雖說地方偏了些,可環境好啊,空氣清新,水質也純淨,對釀酒來說,那可是得天獨厚的條件。”
蔣嫣微微蹙眉,輕輕搖頭說道“武老,您這兒確實環境優美,可交通實在是不方便。這要是建了酒廠,運輸成本太高了,而且原材料運進來、成品酒運出去都不方便,不利於酒廠的長遠發展啊。”
武老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透著一絲眷戀,說道“蔣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在這兒生活了大半輩子了,對這片土地有感情啊。而且,村裡還有不少武家的旁支後人,他們的日子過得都不寬裕。我就想著,要是酒廠建在這兒,能給他們些工作機會,讓他們的生活能好過些。”
蔣嫣微微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說道“武老,我倒是有個主意。咱們可以先修路,把交通問題解決了。然後在村子附近的莊上選塊合適的地建酒廠,這樣既能解決交通不便的問題,又能帶動當地的發展。至於這兒,咱們可以把這片山包下來,打造一個休閒養老的好地方。您想想,到時候,在這青山綠水間,建上一些古色古香的小院子,供人休閒度假。再種上些花草果樹,弄個小花園、果園啥的,讓來這兒的人既能放鬆身心,又能體驗田園生活。武老,您對酒的研究這麼深入,這酒廠的總工程師啊,非您莫屬。您就負責研究這酒的口感,怎樣讓這酒更加美味,怎樣適應市場的需求,都得靠您的經驗和智慧呢。”
武老聽了蔣嫣的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笑著說道“蔣姑娘,你這腦子就是好使。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行,就照你說的辦。我這把老骨頭啊,還能再為這酒坊出份力,也是我的福氣。姑娘,你這麼為我們著想,我武家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能遇到你這麼個好孩子。”
武老的目光變得悠遠,緩緩說道“蔣姑娘,不瞞你說,我們武家村啊,以前也是個安寧祥和的地方。可自從那趙寇不知怎的傍上了小j國人,我們這村子就沒太平過。那趙寇,整天在村裡耀武揚威的。他聽聞了我們武家酒坊的‘三碗不過崗’酒,就打上了酒方的主意,多次上門來索要,說什麼要把這酒推向市場,賺大錢。我們武家的酒方,那是祖宗傳下來的,怎能輕易給他。可他還不死心,三番五次地來糾纏,甚至還威脅我們。”
武白聽了,氣得臉都紅了,拳頭捏得緊緊的,大聲說道“爺爺,這趙寇也太欺負人了。要是讓我碰到他,我定不會輕饒了他。”
武老輕輕拍了拍武白的肩膀,說道“有郎,莫要衝動。這事兒啊,還有後續。那趙寇在村裡得不到酒方,就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上麵竟然下了限令,讓蔣家在一個月內搬離祖宅,交出酒方。這還不算完,又禁止我們武家村的人種地,說是什麼要改種牧草,說是有大項目要開發。村民們世世代代以種地為生,這不讓種地,可讓大家怎麼活啊。有些村民不甘心,偷偷種了麥子,結果被發現了,麥子都被翻了,人也被抓去關了幾天。好好的土地,就這麼荒廢了一季。”
葉辰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意,說道“武老,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過您放心,如今這事兒已經解決了,那些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後不會再有人來欺負武家村了。”
這時,一輛汽車緩緩駛來,停在了酒坊外。車門打開,墨盈染從車上走了下來。她身著一襲利落的警服,身姿矯健,步伐沉穩。剛一下車,她的鼻子微微一動,似乎是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酒香。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徑直朝著桌子走去。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已走到桌前,拿起武老和蔣嫣喝剩的半壇酒。隻見她動作熟練地將酒壇微微傾斜,仰頭便喝。那酒水如銀線般落入她的口中,竟一滴都沒有灑出來。武老看著她,微微眯起眼睛,笑著說道“這姑娘,一看就是以前常常用壇子喝酒的,這手法,熟練得很呢。”
墨盈染喝了幾大口後,才心滿意足地放下酒壇,抹了抹嘴角,評價道“這酒,夠勁兒。口感醇厚,香氣濃鬱,比我之前喝過的好多酒都要好。”說著,她的眼睛又看向酒壇,似乎還想再喝。
葉辰瞪大了眼睛,看著墨盈染的舉動,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尷尬地向武老解釋道“武老,您彆介意。墨警官她這人,就是不拘小節。”
蔣嫣在一旁暗自偷笑,心想這墨盈染還真是女酒鬼,這家族特征真是明顯。
武老卻擺擺手,笑著說道“不介意,不介意。這正說明我這酒好啊,連姑娘家都能被吸引。”
墨盈染似乎沒有聽到他們的話,她又拿起酒壇,喝了幾口,然後將喝了大半的酒壇丟給一旁的黑狼,說道“黑狼,你也嘗嘗,這可是好酒。”
黑狼手忙腳亂地接住酒壇,有些不知所措。葉辰見狀,皺著眉頭說道“墨警官,我們社團有紀律,執行任務期間不能喝酒。”
墨盈染挑了挑眉,反駁道“有這麼好的酒擺在麵前,不喝才是浪費。這簡直就是犯罪。”
武白在一旁聽了,深有同感地說道“就是,就是。我爹以前就老不讓我喝好酒,說什麼喝酒誤事。可這麼好的酒,不喝怎麼能知道它的好呢。”
墨盈染聽到武白的話,眼神犀利地看向他,說道“你是誰?看起來也是個好酒之人。”
武白絲毫不懼墨盈染的眼神,依舊粗獷地回應道“我叫武白,這酒坊就是我家的。怎麼,姑娘你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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