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鐵軌上疾馳,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田野、山巒、河流交織成一幅流動的畫卷。葉辰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看著窗外,思緒卻飄向了即將到來的黑道大會,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絲緊張。
他身旁的阿姨見他若有所思,便輕聲問道“小夥子,你這是要去s市做什麼生意呀?”葉辰微微轉過頭,笑了笑說“阿姨,我是做水果生意的,這次去s市看看市場情況。”阿姨眼睛一亮,連忙說道“哎呀,那可真是巧了!我這次去s市也是為了蘋果的事兒呢!”葉辰好奇地看著阿姨,阿姨接著說“我們家鄉的蘋果可好了,又大又甜,可就是賣不出去。家裡的冷庫馬上到期了,再賣不出去,那些蘋果都得爛掉。我聽說s市的彙康集團在收購蘋果,就想去碰碰運氣。”
葉辰看著阿姨手中破舊的編織袋,裡麵裝著幾個蘋果,便問道“阿姨,這就是您家種的蘋果嗎?”阿姨笑著點頭“是啊,小夥子,你嘗嘗。”葉辰接過蘋果,咬了一口,頓時讚不絕口“阿姨,這蘋果真的很甜,口感也特彆好。您家的蘋果這麼好,怎麼會滯銷呢?”阿姨歎了口氣說“我們那地方偏僻,交通不方便,也沒有什麼好的銷售渠道。而且大家都種蘋果,市場競爭也大。”葉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阿姨,您彆著急,說不定這次去s市能有好結果。如果彙康集團給的價格不合適,您可以聯係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說著,葉辰拿出一張紙條,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阿姨。阿姨有些猶豫地接過紙條,眼中帶著一絲懷疑,但還是感激地說“小夥子,謝謝你啊,你真是個好人。”
中午時分,火車車廂裡彌漫著各種食物的香氣。乘客們有的在吃泡麵,有的在吃麵包,車廂裡一片嘈雜。這時,一位漂亮的女列車員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車廂開始查票。她身著整潔的製服,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聲音清脆地喊道“各位乘客,請出示您的車票。”乘客們紛紛拿出車票,配合著列車員的工作。
當列車員走到過道中間時,發現一個中年民工正躺在地上睡覺。她輕輕踢了踢民工的腳,說道“師傅,查票了,請出示您的車票。”中年民工被驚醒,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張兒童票遞給列車員。列車員一看,皺起了眉頭說“師傅,您這是兒童票,不能用的。”中年民工連忙解釋道“同誌,我這腳殘疾了,買的就是殘疾票,和兒童票價格是一樣的。”列車員看著他說“那您得出示殘疾證才行。”中年民工著急地說“我這次回家就是去辦殘疾證的。我在工地乾活的時候把腳弄傷了,工地老板又跑路了,我沒錢去評定殘疾,所以沒有殘疾證。你看,我的腳真的殘疾了。”說著,他把右腳的鞋子脫下來,露出隻有半個腳掌的腳。
周圍的乘客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但列車員還是堅持說“沒有殘疾證我也沒辦法,您得補票。”這時,列車長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他是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肚子挺得高高的,臉上帶著不耐煩的神情。他看了看民工的車票和腳,說道“沒有殘疾證就不能證明你是殘疾人,必須補票,這是規定。”中年民工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他哭訴道“我這腳都成這樣了,根本沒法打工了,連回家的路費都是老鄉們湊的。這半價票還是我好不容易買到的,我真的沒錢補票啊。”但列車長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那你下一站就下車吧,彆在這耽誤大家的時間。”
女列車員在一旁提議道“要不你去車頭鏟煤吧,算是做義務勞動,抵這車票錢。”列車長聽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倒是個辦法,你就去鏟煤吧。”中年民工一臉無奈和絕望,他看著周圍的乘客,希望能有人幫幫他。
葉辰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他猛地站起來,走到列車長麵前,怒視著他說“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殘疾人?他已經這麼可憐了,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列車長被葉辰的氣勢嚇了一跳,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這是規定,我們也沒辦法。”葉辰咬著牙說“什麼狗屁規定!你們隻知道死搬規定,卻不考慮實際情況。他的腳都殘疾成這樣了,難道還不能證明他是殘疾人嗎?”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健碩的漢子也跳了出來,他大聲說道“就是!你這個列車長還是不是男人?隻認證不認人,那你拿出你的男人證來給我們看看!”他的話一出,周圍的乘客都哄笑起來。女列車員見狀,連忙替列車長解圍“你彆在這搗亂,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漢子轉過頭看著女列車員說“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你,根本就沒有一點同情心,你根本不是人!”女列車員氣得滿臉通紅“你怎麼能罵人呢?”漢子毫不示弱地說“我罵你怎麼了?你要我拿出人證來,我看你才需要拿出人證呢!”車廂裡又是一陣哄笑。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中年民工默默地流著眼淚。他的眼中充滿了委屈、感激和仇恨。他感激葉辰和漢子為他出頭,但又對列車長和女列車員的冷漠感到無比委屈,同時心中也隱隱有著對這個社會不公的仇恨。
漢子看著周圍的乘客,情緒激動地說“大家看看,這些農民工兄弟為了城市的建設付出了多少?他們在工地上乾著最臟最累最危險的活,卻拿著最少的工資。他們很多人連保險都沒有,一旦出了事故,都不知道該怎麼索賠。他們為了生活背井離鄉,卻還要受到這樣的歧視和不公平對待。他們是最純樸、最偉大的人,我們怎麼能這樣踐踏他們的尊嚴呢?”他的聲音在車廂裡回蕩,讓每一個乘客都陷入了沉思。
葉辰看著中年民工,心中充滿了同情。他走到民工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大哥,彆難過,今天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討個說法。”然後他對列車長說“我不管你什麼規定,今天你必須讓這位大哥繼續坐車,他的車票錢我來出。”列車長還想說什麼,但看到葉辰堅定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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