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氣笑了,自己昨日情緒太激動,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囧樣已被他人瞧見了。
並且還傳開了,讓這個丫頭來笑自己。
宋清音惱地想上手揪春香的小辮子。
後者丟下手中的掃帚撒腿就跑。
就在這個時候宋清音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她轉頭一看發現是王妃。
宋清音也收起自己和春香頑皮的一麵,恭敬地給王妃問了一個好。
“母親。”
縱使在道館裡王妃也精致如常,雍容華貴。
與整個道觀都格格不入。
彩月依舊皮笑肉不笑地跟在王妃身後。
身為王府的大丫鬟,她已經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看家本領了。
王妃雙手交疊在腹前,看著宋清音的眼睛彎彎。
“你不用在意我,你從小在這裡長大,上清寺已經是你的半個家。回家不易,你可多同你重要的人團聚。”
宋清音又向王妃行了一個禮,“多謝母親體恤。”
這個時候院子裡又來了一個身著道袍的女人,雖然已兩鬢斑白,但氣質卓絕,不容忽視。
這位宋清音自然認識。
她主動給這個道長做了一個道家的單手禮。
“見過師叔。”
這位就是宋清音師父的師姐,是上清觀的現任觀長。
對麵的人回禮道,“你既已經回來,多陪陪你師父。”
宋清音應和道,“多謝師叔提醒,這是自然,都是徒兒該做的。”
上清觀長沒有再接宋清音的話,而是轉頭對王妃道,“既然殿下已經準備妥當,那就請跟貧道來。”
宋清音知道他們要去乾什麼,每個香客過來,都會有觀內弟子帶領參觀道觀。
眾人就要走的時候,剛才跑出去的春香又回來了。
身為王府老人的彩月最會拿捏人心,特意也把春香叫走了。
不一會兒,原地就剩下了宋清音一個人。
接下來就是她一個人的時間了,她想去乾什麼就去乾什麼。
宋清音很珍惜這難得的自由,這自由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回去換上了自己以前的道服。
然後和自己的師姐師妹們一起去打掃衛生,和師父講經。
重新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時候,宋清音感覺自己身上的“活人氣兒”都重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宋清音又睡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床。
不大的小屋是她一直以來的全部,參與著她的喜悅,陪伴著她的難過。
為她遮風又擋雨。
就在這個時候,打開的窗戶飄進了一絲涼氣。
吹的宋清音打了一個寒戰。
天已入秋,夜裡的寒意不容小覷,況且宋清音的小屋背靠幽深樹林。
她準備把床關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從樹葉碰撞的颯颯聲中聽出了屬於人的一聲悶哼。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瞬間鬆開了扶著窗台的手。
她試探地喊了一聲,“誰!”
外麵沒有人回應她,可粗重的喘息卻是在警告她。
確實有人在附近。
不一會兒,喘息漸漸弱小,還伴隨著弱弱的呻吟。
那人受傷了,宋清音的腦海中冒出了這個想法。
上清山綿延不絕,上清觀也隻是占了小小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