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勢舉起拳頭,想打許問年的頭。
宋清音高聲道,“他身體不好,你要是再把他打出問題,這錢可就一分都拿不到了。”
拳頭停在了距離許問年臉頰一寸處。
壯漢咬了咬腮幫子,隻好作罷。
他轉頭生氣道,“你這娘兒們又是誰?誰讓你在這兒多管閒事的。”
“該滾哪兒去滾哪兒去,這件事兒跟你無關,彆惹禍上身。”
多少了解一點許光華的人都知道,他的商隊裡麵並沒有女人。
所以壯漢堅信,這肯定不會是這老賊又收的什麼義女。
“這幾日,我也打聽過此商隊的京城中的名氣。”
宋清音這樣做,原本是打算多了解一點許問年。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商隊不是一般的有名。
其每次帶來的新鮮玩意兒都能在京城引起一小波潮流。
起初宋清音還以為弟弟是真的抱住大腿了。
但今日之事告訴她,這個許光華背後可是不簡單。
“一個有名的商人,在客棧被殺,而且發現時碰巧趕上你們來討債。”
“雖說你們也不怕官府,可這終究是麻煩事兒,你說呢?”
“至於許光華積攢的大量財富,也不說是一駒一卒就能搬走的。”
說到這兒宋清音望了望,一樓大廳中的那股悍匪。
“我知道,以你們的能力,不至於讓問年公子逃出你們的視線,所以這是為何呢,何不躲一躲。”
“到此事告一段落後,再來討要也不急。”
宋清音伶牙俐嘴,把所有的利害關係都給眼前人盤算了一番。
那壯漢沒有說話,他看著很不服氣,在宋清音和許問年之間來回看了看。
最終,他鼻孔噴出一口氣,惡狠狠盯著宋清音,又用手指著後者。
“你們最好彆玩花樣,我們的人會一直盯著你們。”說完那壯漢叉著腿,一手掐著腰,一手拎著木棍子走了。
送走了此人後,宋清音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許問年此時還跪在許光華的身邊呆愣。
他接受不了這一切
宋清音慢慢走到許問年身邊。
她一手扶上男人的肩膀,安慰性地拍了拍。
許問年眼神空洞,他絮絮叨叨地說,“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會是許叔,他人那麼好,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
“我今後再也見不到許叔了。”
“宋姑娘,你知道嗎?我的母親也是早亡,在這個世上,除了姐姐,許叔便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宋清音不知道該安慰他點什麼,如今她能做的就是陪在弟弟身邊。
片刻後,待許問年的情緒穩定了些。
宋清音平靜道,“從屍體外觀上來看,這人是被謀殺的無疑。”
“許光華是個富商,在京城中名氣不低,這樣的人被公然謀殺,官府的人一定會重視。”
“人死後無法複生,你現在能為許叔做的最後一件事兒,就是替他沉冤昭雪,讓他安心離去。”
許問年點點頭。
那幫悍匪離去後,小二就跑去衙門告了狀。
衙門的行動很快,可盯著宋清音的暗衛行動更快。
他已經稟報過魏璟焰,這間客棧剛剛發生的一切。
“你說少夫人一直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魏璟焰放下手中的折子道。
“不錯,這是屬下親眼所見,少夫人和那人的關係看著很親近。”
“並且……並且…”侍衛支支吾吾的,始終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魏璟焰抬眼看了下那侍衛。
“有話就直說。”